我衝著她咆哮，她很怕，掙脫著想逃離，可身後，二蛋和阿妞攔著她，不許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容音嘉畏畏縮縮地搖搖頭：“沒有……沒有，阿壽他不喜歡我，我們沒有孩子……”
她越是裝傻充愣，我越是擔驚受怕，我甚至屈身跪在她身下求她：“音嘉！睿兒是無辜的，你恨的人是我——你把睿兒還給我，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我求你！求你把睿兒還給我！”
她凝著眼，將我打量：“你……是誰？”
“我是小福，你忘了嗎？我是遲小福——”
她看了看我，搖搖頭：“不是，你不是小福——她隻是一個賣豆腐的小丫頭，她不漂亮又沒錢……可是，你說，為什麼阿壽寧可要她不要我？”
“容音嘉！小福是問你睿兒在哪裏！”阿妞氣急敗壞地咆哮。
音嘉倒退了兩步……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對……那個孩子，他好乖，不哭也不鬧——那雙綠眼睛和阿壽的一模一樣，他們好像好像。那不是我的孩子，是阿壽和遲小福那個賤人生的……”
“你才是賤人——”
“阿妞！”我拉住了她，我不想她把容音嘉刺激到！我循循善誘地問她：“對……那個綠眼睛的孩子，很乖的孩子……你一直抱著他對不對？”
她捋著她的頭發，點點頭——
“你……抱著他去了哪裏？”
她抬眼望著慢慢亮起的天色，然後走到路邊，她抬腳劃了一條線……
容音嘉說：“這裏……是一條河，我想把他扔下去……”
“容音嘉你——”
她不等我們咆哮，自顧自地又搖搖頭：“不對……我不想淹死他，我又把他放在草地上——他還是對著我看……後來，我聽見了狼嚎……嗬嗬，我又把他抱起來，丟給了那群狼……”她揮著手，畫出很大的一個圓框框，“好多的狼！它們一下子撲了過來——咬著、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