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看著大師兄的樣子，嗬嗬的笑了起來。
“師弟，你究竟在想什麼呀？”莫賢有些著惱了。
雲翼笑著道：“大師兄，書上講，嚴禁讓氣海無限擴張。我想知道原因。”
“氣海是幹什麼的？”莫賢再次站到雲翼的麵前。他拍著腹處，道：“氣海是修行之人儲存靈氣的地方。也是完成靈氣蛻變的地方。怎麼可能無限製的擴張呢？”
雲翼很認可的點頭：“我知道呀。”
“你知道？”莫賢一瞪眼，語氣也變的生冷：“你知道，還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嘿嘿！”雲翼呲牙一笑：“大師兄，你不就是想，一旦氣海變的無限大，靈氣就沒法提純，沒法精粹，沒法質變，最終沒法升級嗎？”
莫賢很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道：“對，是這樣。”
“那……”雲翼看著他：“若是靈氣在靈府內完成了提純，精煉，甚至把靈氣馴服，能不能擴張氣海？”
“我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莫賢的語氣軟了下來。他再次坐下，低頭沉思了許久，才道：“靈修修行，就是用念力把靈氣馴服，轉變成靈氣之將。”
“這樣一來……”莫賢猶豫著，進一步推測：“倒是不用擔心氣海的靈氣駁雜不純了。可是，那需要的念力太多太多了。識海若是不穩，識念若是不強，念力根本不夠。用於戰鬥，更是奢侈無比。”
“那就是可行嘍？”雲翼試探的問道。
莫賢一愣，趕忙擺手：“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麼？”雲翼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唉！”莫賢歎口氣，問道：“師弟，你知道靈修與武修怎麼戰鬥嗎？”
雲翼搖頭。
“靈修的依仗……”莫賢拍拍胸口：“在靈府。靈府內，是靈氣之將。”
他又指指眉心：“識海。識海生識念，識念生念力。念力為統帥，代表著修行者的意誌。靈氣之將統兵打仗，貫徹執行統帥的命令。兵卒，就是靈氣了。”
“你算一算，打一仗，損耗的兵卒多呢，還是將領多呢？”莫賢看著雲翼。
“兵卒多唄。”這是常識，根本不用思考。
“那武修呢？”莫賢再問。
雲翼想了想，瞥了莫賢一眼，低下頭道：“若是擱平時，武修一旦戰鬥消耗的都是兵卒子。若是用我的法子，消耗的都是靈氣之將。”
“看出區別了？”莫賢問了一句，猛的提高嗓門：“誰敢這麼敗家呀？”
“花費好幾年，辛辛苦苦的把靈氣馴服，一戰鬥全用光了。還想提高修為嗎？這麼搞，還不如什麼都不幹呢。”
“要是不戰鬥那該多好啊。”雲翼滿懷期許的感歎道。
“不戰鬥？”莫賢吐出一口氣，白了雲翼一眼：“誰想戰鬥啊？被人揍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滿身傷口，很好玩嗎？可不戰鬥怎麼可能呢？”
“好像真不可能。”雲翼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雲翼剛進草堂的時候，還想著一心修行，絕不理會外麵的打打殺殺。可是，看的書多了，他才知道，自己想的很幼稚。
戰鬥，看似很暴力，很血腥。實際上，這是測試經脈強度最有效的手段。
無論靈修還是武修，想要提高修為，必須在氣海或者靈府內完成靈氣的一步步蛻變。
像是從武士到武師，靈氣必須從無形氣態，變成霧態。若要繼續提升，霧態要變成液態，甚至於變成固態、晶體。
要完成這種轉變，經脈的強度是關鍵中的關鍵。
怎樣才能知道強度夠不夠呢？唯一的辦法就是戰鬥，跟強者戰鬥。以強者為參照，感知他們經脈內靈氣的強度。
這個強度就是修行者‘通關’或‘進階’的標準。
經脈內的靈氣若是達到標準，就能讓靈氣在氣海或靈府內，積聚，壓縮，最終量變引起質變，完成升級。
雲翼對提高修為，有很強烈的渴望。他知道要活的長，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
莫賢知道雲翼不喜歡打打殺殺。他拍拍雲翼的肩膀，寬慰道：“師弟，別想太多了。靈修跟武修也沒有本質的區別，無非是戰鬥方式有些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