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壺村,雲翼的宅院。
陶書婷躺在床上,睡的很不踏實。眉頭一皺一皺的,也不知做著什麼夢。
雲翼坐在躺椅上,看著《萬符錄》。表情很平靜,神色很專注。
夜色很快被抹去,亮了。陶書婷咳嗽了一聲,睜開了眼,打量著四周。她看到了雲翼。
剛要話,雲翼先開口了:“躺著吧,別起來了。我去叫你大姨,讓她來照顧你。”
“是你……”陶書婷想問‘是不是你救的我’,可,雲翼沒給她機會。
一出門,雲翼就變成了串串殘影。
楊陶氏很快趕了過來,還帶著一名大夫。大夫診斷後,開了一副方子道:“這位姑娘無甚大礙,身上的暗傷已被治愈。且吃些湯藥,養養神吧。”
送走大夫,楊陶氏火急火燎的湊到外甥女跟前,關切的問道:“書婷啊,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昨晚的事,您知道了嗎?”陶書婷問道。
楊陶氏點頭:“知道了,聽萬禿子被人殺了。是……”
楊陶氏四下裏看了看,緊張張兮兮的問道:“是雲公子動的手?”
陶書婷搖頭:“是另一夥匪人,萬海稱呼那人老二。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好像萬海被人算計了。”
“那你怎麼在這?”這是楊陶氏最不解的地方。
陶書婷還是搖頭:“我真不知道。萬海打了我一掌,我就暈過去了,醒來就在這裏了。”
楊陶氏哦了一聲,也不再問。這才起聽到的傳聞:“他們講,昨夜萬海跟碧落湖鬧翻了,殺了他們兩個人。後來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不僅救走了你,還把萬海殺了。”
“不是這樣的。”陶書婷緊張的辯解道。
“外麵是這麼傳的呀。”楊陶氏拍著大腿道。
“唉!”陶書婷歎口氣:“希望別害了雲公子。”
“沒事,害不到我。”雲翼拎著一隻‘烏長嘴鶴’走了進來,隨手交給了楊陶氏,道:“安心養病吧,別胡思亂想了。”
“謝……”
楊陶氏剛要躬身致謝,雲翼抬手攔住了:“甭跟我客氣。”
完,抄起《萬符錄》坐到椅子上,翻看起來。
“我去做飯。”楊陶氏很有眼力界的溜了。
屋內,兩人都沒有話,安靜的隻有呼吸聲。陶書婷想些什麼,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雲翼看了一會書,似乎遇到了問題,皺起了眉頭。沉思了片刻,他拿著書走了出去。
屋內更安靜了。陶書婷看著那空空的躺椅,不由的露出苦笑,接著又是一聲冷哼:“這雲九太沒情趣了。”
嘭嘭嘭!大門響了起來。聽動靜不是敲門,而是重重的拍打。
“誰呀?”楊陶氏擦著手,急匆匆的趕到了門前。
拔掉門栓,大門呼的打開,一個鬢角紮著辮的中年男人,背著大刀,一言不的闖了進來。
“你幹什麼?你出去。”楊陶氏又急又怕的喊道。
中年刀客走到井,停下腳步,看著那幾間客房,道:“楊陶氏,我聽你外甥女在這養傷?”
楊陶氏直接嚇懵了,臉色變的煞白。她結結巴巴的道:“誰,誰給你,講的,沒,沒那麼回事。這些八婆,亂嚼舌根。”
“真的?”刀客側目盯著楊陶氏。
楊陶氏的冷汗流了下來。她一把抹掉,咬著牙根道:“這裏是雲公子的宅子,我外甥女哪能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