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曾住的客棧,並不難找,就在北城。
客棧老板一見烏壓壓的一群城衛兵趕過來了,嚇的直哆嗦,但還是忍著恐懼出門迎接。
溫新明迎了上去,有些不耐煩的道:“甭虛禮了,我問你,雲九住在哪間房,可曾回來?”
客棧老板撲通一聲跪地上了,不住喊屈:“大人啊,我真不知道雲九是什麼人哪。他做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啊。他做的事,跟我們客棧毫無幹係哪。還請達人明察秋毫,為民做主啊。”
也怪不得老板這麼講,一群城衛軍,氣勢洶洶的趕過來張口就問一個人。除了抓捕,還能有其他可能嗎?
溫新明無語的看著他。他知道客棧老板誤會了,可跟他解釋,犯的著嗎?
他不耐煩的道:“起來,給我講他住哪間房就成。其他沒你什麼事。”
客棧老板終於聽到佳音了,趕忙跑進櫃台查找賬簿。雲九就住在後院二樓,甲字號房。
老板客氣的躬身,“各位爺跟我來。”
他跑著在前麵帶路,溫新明趕忙跟過去。朱誌安帶著親衛兵跟在後麵。
雲翼根本沒回來,房門還鎖著呢。
客棧老板恭敬的問道:“各位軍爺,我那還有備用的鑰匙,要不要把房門打開,方便各位進去搜查。”
溫新明瞪著他,“滾,麻利的。”
客棧老板真滾了。他一著急踩溜了,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摔得五葷六素都不敢吱聲。
雲翼不在,溫新明抓瞎了,現在到哪找人啊?
城主朱誌安喚過近侍,低聲吩咐了兩聲,近侍快的出了客棧。片刻後,他又回來了,低聲道:“有人注意到了,一男二女進了飄香茶樓,出來又進去了,似乎被人挾持了。”
“挾持?”朱誌安目光一凝,冷聲道:“殺過去。”
朱誌安在城內有暗探,很多高層都知道這個秘密。隻是暗探長什麼模樣,平時什麼身份,沒有人得知。這些暗探好像無所不知,沒有探不到的消息。
雲翼不在客棧,他片刻就能摸清雲翼現在的位置,可見他的暗探有多麼的厲害。
親衛兵快列陣,步伐整齊的衝出了客棧,殺向了西城的飄香酒樓。
客棧老板見這些城衛軍走了,當場嚇癱了。媽呀,這個雲九也太坑人了,等他回來一定讓他滾蛋。估計,他是回不來了。這些城衛軍一看就不凡,滅他應該不是難事吧。
城主的親衛兵可比城衛軍強大多了,一路上,單單借助聲勢就讓擁擠的大街變成了坦途。
飄香茶樓到了。
親衛兵如洪荒野獸,瘋狂的湧了進去。凡是擋路的,一腳踹飛。凡是敢反抗的,一刀子捅過去。他們如入無人之境,眨眼功夫把一樓占領了。
所有的客人噤若寒暄的直打哆嗦。尼瑪呀,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咋這麼不講理呢?我們招誰惹誰了,平白無故的被他們欺負。
溫新明走進來了,快的掃了一圈,沒見到雲翼的人影。
他喝道:“掌櫃的,出來。”
嶽墨齡弓著腰跑了出來,恭敬的行禮:“拜見大人。”
嶽家的確在嶽州城很有權勢,但是仍舊沒法跟城主比。城主有軍隊,要滅這些家族,也是輕而易舉的。
溫新明認識嶽墨齡,但不熟。他收起了冷冰冰的麵孔,但還是繃著臉,“雲九可在這裏?”
嶽墨齡趕忙點頭,驚喜的回道:“大人,這子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今個巧了,他帶著夫人出來的,我把他給鎖在了二樓的雅間。諒他有大的本事,也跑不了。”
溫新明看了看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跟他拉遠了距離。跟我邀功?尼瑪呀,這得多缺心眼哪?雲九現在是城主的貴客啊,你敢把他鎖在雅間。有膽量,有氣魄,你就等著腦袋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