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拉大車尚且還有草料,雲翼既要拉車,還得找房子,這日子能舒坦了才怪呢。
一個靈尊能出現這種狀況,估計世上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而出現這種情況,還是他一手搞的。馬,是他賣的,離開雲家,也是他提議的。
雙手拉著馬車,車上坐著已有身孕的韓曉梅。紅可沒這個待遇,乖乖的跟著雲翼在城裏轉悠。
吉州城,大不大,也不。城內住的有錢人著實有些多,就雲翼那三十萬兩銀票,看著數目挺可觀,可想買一處比較不錯的宅院,有些想好事了。
也沒人會賣。
在北城和東城的交界處,雲翼終於找到了一個宅院。不是很大,兩進門,有前廳和後院。主家做生意賠慘了,正缺錢呢。
雲翼毫不猶豫的花五萬兩買下來了。這裏位置有些偏了。在層層房舍的最後麵,還跟販夫走卒,魚目混珠的北城比較近。惟獨好的地方是清靜,宅子外還有比較不錯的植物景觀。
稍稍打掃,鋪蓋卷一鋪,這就算是安家了。
雲翼出去買了一些肉食和青菜,親自動手,整了一桌子飯菜,以慶賀喬遷之喜。
韓曉梅二女對這個環境很是滿意,畢竟是有了自己的住處,不用仰望別人的鼻息生活了,更不用怕被人拿捏了。
夜,靜悄悄的。墨色烏雲擋住了皎潔的月光,色陰沉了一,終於降下了毛毛細雨。
雲翼繼續揮灑筆墨,繪製靈符。這是他修行的一種方式,想用靈符來闡釋自己感悟的生死道,順便彌補一下修行中所沒有悟通的漏洞。
眼下,他繪製毀滅規則的靈符,已經不在話下,完全能夠做到信手拈來。‘存在之境’的靈符還有些稍顯不足,但也卓有成效了。十張靈符,最少也能出六張成品。
雲翼對這個成果還算是滿意的。他剛把繪好的靈符收起來,突然想到了一個細節。
在穆家和雲家對抗中,為何雲家人兩手空空,即便近身而戰,也沒用到絲毫的兵刃呢?
似乎還不僅此。雲集猶記得碧落湖的二長老作戰之時,也是用雙手,沒有用到兵刃。這是約定俗成的,還是有什麼隱情?
沉思著,他呼喚起了唐睿,“老頭,這是怎麼回事?”
“你個東西啊,就不會動動腦筋?”唐睿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口氣也很是不善:“尊一級別,雖在修行中也就是墊底的,提不上台麵的。可已經有了自己的道。”
“我問你,普通的凡鐵兵刃,即便是長毛弓箭之流,對同等層次的對手有用嗎?”唐睿啟性的問道。
雲翼稍稍沉思,搖了搖頭,“無甚大用。這些東西承受不住真元中蘊含的規則,用之則廢。勉強使用,實力還會大打折扣。”
“你子不是很清楚嗎?”唐睿氣結的解釋道:“連你都能想明白,他們會不知?沒有趁手的兵刃,還不如一雙手來的實在。”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雲翼稍想了下辭,“世間的兵刃可謂繁多無比,總有適合的東西吧?像是靈氣,靈符器,這些不都能拿來用,比赤手空拳要強吧?”
唐睿稍稍沉默後解答道:“原本不想跟你這些,你子現在的精力太過分散,又是靈符,又是禦獸的,還得關注世間俗事。既然你問起了,我跟你一句。靈器和靈符器牽扯到陣法,這比單純的感悟道規則要複雜的多。”
“你在世間行走,可曾運到活著的陣法大師?冷紅塵就別了,那不是陣法,那是境界感悟的殘留。”
陣法?陣法大師?雲翼幾乎不用考慮,他沒有任何印象,對此更是兩眼摸黑。
他無奈回道:“沒有,似乎這種人不多啊。”
唐睿卻不讚同,“不是不多,是你沒見到而已。陣法講究推演,整日裏在外漂泊的修行之人,心境難以做到,想布置陣法也無可用之才。”
雲翼想了想,突然意識到唐睿這老頭似乎對陣法比較懂啊。再結合流年境的神奇,他猛然現,唐睿真有可能像他自己講的那般,曾經有顯赫卓著的過去。
想到此,他訕訕的一笑,試探道:“老頭,要參悟陣法,是不是非常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