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大門前。
先前穆家用靈符炸出來的深坑早已經填平,還用平整的巨石鋪在了上麵。一般戰鬥不會再讓雲家變的殘破不堪了。
此刻,門前站滿了人。
盧家家主盧友旺抱著膀子,眯眼看著雲家的大門。盧友旺乍看起來中年模樣,實則已經六十三歲了。他的兒子盧默然當年圍攻過雲清。最終就葬身在雲家大門前。
盧友旺身材挺拔,膚色黝黑而堅韌。嚴峻的麵孔上帶著弱弱殺氣,他是帶著無盡殺機來的。
盧家沒少到雲家尋仇,可從未成功過,也從未單獨出麵。盧家在西南的南州主導兵刃生意,對修行並不是很熱衷,也就是有把子力氣。
今個能主動到雲家來,主要是盧家得了兩大強援。有了如此依仗,盧友旺很有信心,能讓雲家償還血債。
場間除了盧家人,就是圍觀的。
這些人多半是吉州城內各家族的眼線和探子。
之前雲家跟穆家較量,很多家族沒當回事。家族之間的仇殺並不算是什麼大事,這種情況大家見的多了。可是,一個家族若是出現了一位不凡的高手,是個人都得警惕了。
意外,往往就出現在這種不知虛實的高手身上。他們時常扮演著,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角色。
眾人之前曾有過猜測,穆家折騰完了,雲家也被打殘了,應該立刻有人上門繼續尋仇才對。到時,就能好好的挖掘一下那位不凡高手的真正底蘊了。
可是,有時猜測不靠譜。雲家基本上都恢複過來了,仇家才上門。此時的雲家哪裏需要雲翼出場,自己就能搞定了。
對此,外人是又氣又恨。這些尋仇的都是傻缺,不趁著大好時機動手。等雲家準備好了,恢複了元氣,再來尋仇,這是迂腐啊,還是缺心眼。
盧家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傻缺加缺心眼的蠢貨,至少外人是這麼看的。
盧家家主盧友旺對外人的看法,多少能揣測出一二,但唯有苦笑。他聽穆家和雲家的事了。也聽那位神秘高手了。他曾經萬念俱灰。
盧家真的沒有底氣去碰觸這種來曆不明的高手。隻是,絕望中總有希望在,這也許算是道規則吧?
盧家就是帶著這種希望來的。
雲家大門打開了,雲飄帶著眾兄弟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他們走出大門,走下石階,與盧家人隔著八丈,遙遙對視。
審視片刻,雲飄一抱拳,略略躬身,行了一個晚輩禮:“雲家子弟雲飄拜見盧家主,未曾遠迎,還望海涵。”
盧友旺對他的惺惺作態,有些反感。不耐煩的一揮袖子,“甭扯虛禮了,我上門,你應該知道來意。你們誅殺我兒,此仇不報,枉為人父。今個,咱們做個了斷吧。”
雲飄還想稍作解釋,可話到嘴邊,卻是變成了歎息。江湖仇殺,這是世道使然。哪裏有那麼多的法?不然的話,以眾人對雲清的所作所為,雲家就該展開報複的。
可有用嗎?逝者已逝,已難以生還,活的人還得活下去。
想到種種,雲飄喟然一歎,“盧家主劃出道吧,雲家盡數接著。”
盧友旺冷笑反問:“你們有選擇嗎?”
雲飄表情一僵,竟然不知該怎麼回答了。對方已經殺到門前,這就是態度。雲家要麼戰,要麼躲,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盧友旺也不費口舌了,還是手下見真章更能解氣。
“動手!”他道。
盧家人紛紛持起兵刃,催動了真元。晃眼,冷寒的氣息陡然從兵刃上迸。
“是靈器!”眾人一驚。
“怎麼會這麼多?”
盧家展露的手段把眾人嚇了一跳。盧家一行人約有三十多位,各個持有靈器,這已經乎了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