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城外,隨著炸彈的連番落下,已經變成了屍山血海。
野狼軍的步兵再不敢聚攏了。他們已經被炸的失去了膽氣,失去了戰心。
軍隊沒了隊列,變成了散養的牲畜,何來戰鬥力?
一直在城外巡防的騎兵趕回來了,很有默契的站起了隊形。他們很是困惑,步兵這是遭遇到了什麼,傷亡居然如此慘重?
步兵將領看著那整齊的隊形,嚇的臉色煞白,大聲的呼叫起來,“快散開,不要紮堆。”
騎兵還有些懵。為何要散開?我們是按照軍規從事。你們作戰失利,還想牽連我們不成?
空中落下的炸彈,很響亮的回答了他們的疑問。
散開是保命,紮堆是找死。
轟!隨著炸彈相繼炸響,戰馬驚了。騎兵跟步兵亂成了一團糟。
黑土城內,沒有了狼嚎,也沒有了炸彈的聲響,隻有滿城的狼藉。
等待了許久,有戰士從地道中爬了出來。街麵上是清靜的,沒有任何活物的身影。
野狼軍沒進城?狼群也不在了,到底生了什麼?
越來越多的戰士回到了地麵上。他們看著被炸的烏七八糟的街麵,直冒冷汗。幸虧躲起來了,不然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城外仍有轟隆隆,連續不斷地劇烈震響,戰士們一合計偷偷的爬上了城牆。
向外一看,所有人驚呆了。那是野狼軍?怎麼這麼慘?
“別他娘的愣了,殺出去呀。”軍人最喜歡的做的事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城外的野狼軍遭遇了突襲,已經軍心不穩了,城內的戰士哪能放過這種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北方軍團逃至此地的三萬將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從城內殺了出去。
野狼軍本就傷了元氣,那還有餘力應對這些北方軍團的奇襲。戰鬥生的快,結束的也快,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除了十幾個野狼軍騎兵逃跑外,其他人盡皆伏誅。
誅殺了來犯的敵軍,北方軍團的這些將士卻沒有任何喜色。野狼軍早就被人偷襲了,變的苟延殘喘。誅殺他們,跟欺負人似的。
不管咋樣,這也算大捷,黑土城大捷。
戰況迅的傳送進了黑土城。軍團的將士緊鑼密鼓的收拾起戰場。
看著那些死屍,他們直心顫,這到底是什麼人出手了,咋就這麼狠,把人剁成肉泥了。
戰場很快被清理幹淨了,清繳戰利品的時候,軍團的戰士差點哭了。野狼軍留下的武器也被毀了個七七八八,能用的百不存一。
想用野狼軍的武器抵擋野狼軍的進攻,恐怕不太可能了。這些殘破的裝備,也就能用來當做研材料了。
黑土城大捷迅的傳播了開來。它像是寒冬中的驕陽,帶給了世人無限的溫暖和希望。
大興帝國的民眾晃似在一瞬間爆了新的生機和企盼。
黑土城年內,民眾載歌載舞,喜氣洋洋的慶賀著新生。
高興過後,所有人湧向了城牆。城牆已破,須得抓緊時間修複。沒人想背井離鄉,更沒人想成為居無定所的流民。
城主府,議事廳內。
各級將領,幕僚,江湖高手又齊聚一堂了。他們沒有慶賀,他們就是想搞明白一件事。
生了什麼?
城內的諸多房舍被炸塌了,野狼軍被打殘了,狼群被驅趕走了,這很矛盾啊。
難道野狼軍內部生了內訌?要不然斷不可能是眼下的局麵。
能夠從上投擲炸彈的隻有野狼軍的飛鷹隊,城內連番爆炸,指定是他們搞的。問題就出在這,野狼軍也被炸了,狼群也是他們炸的。
要飛鷹隊眼瞎了,這似乎不過去啊。
到底怎麼回事呢?
“大人,是不是朝廷派帝級高手來了?”幕僚頭領孫言策問道。
城主朱世達盯著他,“派?帝級高手誰能驅使的動?朝廷似乎也沒有這麼強的武器啊。”
重重疑問壓在了眾人的心頭。
城主府後院。
這裏的庭院早就蕩然無存的,水塘也成了窪地,狼的屍早已經被收拾了。滿地的枯枝爛葉,看起來很悲慘。
朱彤已經清醒了,她脖子上裹著一層紗布,靜靜的站在院內,看著殘垣斷壁,不住的回想狼群襲來時的情景。那時機真巧啊,巧的就像是有人一直盯著自己的動靜,在最危急的時刻,果斷的出了手。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她轉身,看到了朱世達。
“你從井裏出來之後,到底生了什麼?”朱世達問道。
朱彤靜靜的看著他,“我忘記了。”
完,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