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級高手的依仗,雲翼總結來,就是一內一外。
外能操控地規則,實現自由翱翔。
內有雛形世界,可放出界域。
但在礁石島地界,他們的實力卻要打折了,至少甭想飛了。
靈晶炮的操控簡單的很,炮口隨著識念而動。
七位帝級高手,包括朱匡旺從空中墜落,剛狼狽的爬起身,巨炮的震響就傳到了耳邊,而能量炮彈卻是先行一步,轟在了他們的身上。
連續的哢哢聲過後,四個界域瞬間碎了,裏麵的人連喊叫聲都沒出,就變成了齏粉魂飛魄散了。
雲翼忙充能。
朱匡旺和兩個宦官居然扛住了,撒腿就跑,還未等雲翼繼續跑轟,已然消失在了植被的遮擋中。
雲翼看著空空如也的岸堤,咬了咬牙,很是惋惜。隻差一步啊,就能把這些人徹底留下了,現在他們逃脫升,再想誅殺就要頗費功夫了。
走出駕駛艙,靠坐在船舷上,遠眺著礁石島,沉思了一會,他騰身而起。
從船上看,礁石島綠悠悠的,覆蓋了大量的植被,看不出有絲毫的殺機。更沒有雲霧之物,全島在暗夜中也比較清亮,應該能從空中進行俯視吧?
越過岸堤,深入島內,俯身看去,雲翼苦笑起來。
真是想多了。在外麵看,島上沒有任何阻隔,可從空中看,處處是迷霧,什麼也看不到。甚至於吸附力還比較強。
雲翼隻感覺儲存的真元在持續的大量消耗。消耗的度至少是外界的十倍以上。
他忙離開了礁石島的上空。回到船上,他感覺輕鬆多了,好像全身各處再次舒展開了。
這礁石島真古怪。
岸邊孤零零的隻有雲翼一個人。他從海船上找出了少量的吃食,又打了兩條魚,簡單的做了頓飯。
吃飽喝足,他觀望了一會,還是決定到島上看看。既然來了,不曆練一番,著實有些吃虧。
從岸堤起步,前行百米,他隻覺的眼前出現了一層阻隔,眼睛看不到,視線中出現的還是青翠的景象。他抬手摸了摸,什麼都沒有摸到。
這是結界,還是禁製,亦或者是陣法?
他忙催動魔眼。怪狀陡生,魔眼第一次失效了,眼中全是黑白色,連綠色的景致都沒有了。
老頭的手段真是標新立異啊,雲翼不得不服。
撤掉魔眼,他舉步上前,很輕易的就穿過了阻隔。入目的景象,讓他愣了一下。四周滿是迷霧,氤氳一片,跟從外麵看到的,完全不一樣。身上似乎突然加上了萬斤重擔,骨骼肌肉出了哢哢聲響。
他詫異的轉身,身後阻隔還在。這是什麼手段,真怪異。
催動識念,意欲查探一番。卻驚詫的現,識念隻能離開體表三尺,再遠了會受到阻隔。
這是全麵壓製啊。
看不到四周的景象,低頭看看腳下,是暗灰色的草。長的很茂盛,很豐滿,草尖直立著,像是一把把錐子。雙腳碾了碾,灰草居然韌性十足,扛住了雲翼的體重。
他不由咂舌,這是好東西啊,能用來當兵刃使用。
邁步有些艱難,像是行走在泥漿中,很別扭的向前走了兩步,在迷霧中,他隱約看到了黑影橫躺在地上。俯身下去,他看到了一具很是醜陋的男子屍體。
他的臉上布滿了驚恐難安的神色。全身滿是透明窟窿,卻沒有血跡。露在外麵的臉頰,脖頸,手腕,手掌纖細如柴,黯淡無光。
看這樣子,應該是真元和生機力被莫名的抽離了。這景象,雲翼並不陌生。他潛入德黑帝國時,沒少做。
這男子遭遇了什麼?此地有潛伏的高手,還是主修生死道的?
雲翼戒備起來。此地的空氣好像是凝滯的,每次走動都要花費遠外界的氣力。根本快不起來。
繞過地上的屍體,前行了兩步,突然出現的沙沙聲響,讓雲翼全身一顫,汗毛陡的立了起來。朝聲處看去,什麼都沒有,隻有隱於迷霧中的尖銳灰草。
他轉轉眼珠,側光巡視著四周,再次抬腳,沙沙聲再次響起。他終於看到了。
一團約有一尺方圓的灰草居然像是長了腿似的在移動。
這有點乎想象。他不由的看向了那具屍體,難道是這些灰草誅殺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