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琳離開之後,指定又出事了,不然安瑞和方宇不可能是躺著。
他倆混在百藥門弟子中間,臉上已經腫脹的沒了人樣,胳膊似乎也受傷了,有點角度的扭曲著。
身上應該還有其他傷勢,不然斷不可能老實的躺在地上。
雲翼和章越闖進人群後,看到的就是百藥門弟子很是悲慘的模樣。依他們觀察,不僅安瑞二人,百藥門參賽的煉藥師進階的那三位,即便現在回去醫治,明也甭指望參加新生賽了。
煉丹師想要煉製出丹藥,可不僅僅依賴識念,還需要一雙靈活的手指和充沛的真元。跟人對決,指定消耗真元。身上若無傷勢,他們也不至於跟癩皮狗似的躺在地上了。早該爬起來跑路了。
章越簡單的觀察一番後,毫無尊敬之意的問蔡琳,“師姐,還用我們把他們換回去嗎?”
蔡琳還在那苦悶呢,安瑞他們都被打的沒人樣了。換回去又能怎樣,到明也沒幾個時辰了,把傷養好基本不可能,更沒指望上場了。聽到問話,她隻得搖頭。
對峙的三方勢力早就注意到了雲翼他們了,見是三個男人,五個女人,根本就沒在意。區區八個人還想扭轉戰局啊,別想好事了。
秦長老和木長老仍跟對方對峙著。
對方所屬的門派,他們還真認識,對方來自柳葉林,是一個家族式的門派。雙方同屬藥園宮管轄,平日裏並不缺明爭暗鬥。畢竟丹方和珍稀藥材是一個門派延續的根基,誰都想要,誰都想拿到手。
正如雲翼所判斷的,各門派能老實的接受規則的控製,其本質就在於欲-望。
秦長老看了看色,又看了看己方的傷員,心情有些煩躁了。他對柳葉林的長老道:“柳老,咱們和吧,咱們互有損傷,明日還有比賽。再這麼耗下去,也是徒增外人笑料,於事無補。”
柳老也是上了年紀了,胡子都花白了,他冷冷回道:“和可以,賠償怎麼講?你可知我門下弟子可都晉級了,明日絕對有實力再勝一局,但卻被你的人打傷了,勝算渺茫了。”
秦長老怒了,一指安瑞和方宇,“你們的人被打傷,我們的弟子還傷了呢。這可都是你們兩個老賊動的手,要損失,我們可比你們大。”
“四個老家夥,你們的損失能跟我相比?”酒樓台階上一個富態的胖子,指指秦長老,又指指柳老,“你們瞧瞧,我的酒樓都成什麼樣了?都是你們這些沒教養的弟子給我搞的。”
秦長老和柳老早就觀察過酒樓的狀況了。裏麵的桌椅和裝飾已然被毀於一旦了,連通往二樓的樓梯都被拆了,可是狼藉一片。
可他們誰都不想被這個黑鍋。
秦長老一指柳老,“是他們柳葉林動的手。”
“放屁!”柳老反擊道:“是你那些沒屁-眼的弟子肆意妄為。”
雲翼聽著三方的互相指責,無語的看向了安瑞。這位大師兄似乎傷的不輕,躺在地上一個勁的抽抽,冷汗順著臉頰流淌。在所有內門弟子中,他倆最是聊得來。
他可不想讓他過多受罪。
他舉步上前,剛邁出一腳,左側伸出一隻手臂橫在了他的胸前。一個彪形大漢對他冷言道:“急什麼,等你們賠償了,自然放他們走。放心,他們一時半會死不了。”
雲翼看他的服飾就知道他是屬於酒樓的幫手。
他指向安瑞道:“那是我的好友,我不會看他承受傷痛。其他人我不管。”
“賠了錢再吧。”富態胖子看他一眼,對秦長老和柳老道:“你們四個老家夥倒是給句明白話,到底怎麼著吧?”
雲翼沒閑心聽其他人的答複,看向彪形大漢,“別攔我的路,很危險。”
“怎麼著,你還想跟我動手?”彪形大漢一瞪眼,人群中當即有十幾位響應,紛紛向前邁了一步。
雲翼抬手,手掌對著彪形大漢,遙遙一推,嘭的一聲響,大漢的胸膛瞬間塌陷了,人如流彈呼嘯的撞碎了酒樓的窗欞,飛進了酒樓內。
“惡賊敢動手,劈了他。”富態胖子短暫愣神後怒喝道。
人群中湧出了一群人,各個持著砍刀,氣勢凶狠的揮刀就砍。
雲翼抬手,手指變為幻影,在空氣中連連劃圈,最後一揮手,暴亂強勁的靈氣波動瞬間掃過人群。慘嚎聲,驚叫聲響成了一片。
再看人群,已然古怪的出現了一條條通透的通道,原先站立的人影,早就在互相碰撞中飛到了十丈開外。這裏麵不僅有酒樓的幫手,也有柳葉林的弟子,更有圍觀看熱鬧的閑人。無一幸免,均被雲翼揮手之威打飛了。
場上的氣氛瞬間變的凝滯,連點動靜都沒有,都嚇傻了。
“跑啊!”不知誰喊了一嗓子,無關的人撒腿就跑,一口氣奔出去了幾十丈。誰還敢沾邊啊,太危險了。
圍觀的人很少了,隻有百藥門和柳葉林的弟子。可他們也是心虛的直看向自家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