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隨手繪製著秘紋,側光卻是掃過那一窩蜂的飛劍。
它們到底怎麼煉製出來呢?沒有尾焰,卻能夠翱翔際,這太違背重力術了吧?
難道這些煉器師有乎尋常的識念,能夠遙控飛劍,似乎也不像啊。
他們的識念若是足夠強,哪裏還用得著飛劍啊,一個眼神過去,誰能夠扛得住?
這事真是夠奇怪的,有機會一定要弄清飛劍鍛造的本質。
心思電轉間,飛劍已如一群馬蜂般分到了雲翼身前,錯落有致的對著雲翼的全身動了最強攢射。
塹林外,被俘虜的內外門弟子在見到雲翼出現時,先是一愣,接著非議起來。
而當飛劍對雲翼群起而攻之時,他們非議了下去,一個個的繃緊了神經。不管雲翼以前如何,此刻他敢於獨自麵對飛劍的圍攻,這份膽氣就讓人敬服。
以至於飛劍殺到雲翼近前時,眾多的百藥門弟子出了驚呼聲。甚至有人絕望的閉上了眼,血濺當場的場麵並不美觀。
但他們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雲翼敢現身,豈能沒點依仗?
他活動的雙手猛然一頓,向前一推。飛來的長劍如同碰到了堅硬的銅牆鐵壁,當當當當的碰撞聲連續不斷,如敲擊樂器般清脆的響了起來。
飛劍上冒出來的一串串火丫子,很是耀眼,如煙花般璀璨。
飛劍碰撞聲中,嗖的退開了一丈遠,旋而未的定在了空中。
百藥門的內外門弟子有些懵,以為自己看錯了似的,不住的揉眼睛。他們沒有看到雲翼動用任何兵刃,但在他們看來極度凶險詭秘的飛劍,卻被硬生生的擋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
百器門的黑衣人也是錯愕的摸不著頭腦。在他們看來百百中,無往而不利的數百把飛劍,居然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這太玄奇了吧?
這家夥難道是更高級別的高手?可怎麼看都不像啊。他若是真正的高手,還用在這被動挨打?那他到底用了什麼詭異手段呢?
黑衣人在懵,雲翼卻很滿足。看樣子現階段領悟的秘聞之術,還是能夠應付一些場麵的。
他看了黑衣人一眼,略略揚頭看向了空中的飛劍。它們的隊列也太規矩點了吧,到底是什麼東西暗中操控呢?
飛劍失利後,在短暫的調整後,再度對雲翼起了衝鋒。此次,已經不是一麵了,而是上下左右前後同時進攻,真若讓它們擊中,雲翼難免會成為一隻刺蝟。
他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對應,轉著圈繪製秘紋。
他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就是瘋了似的亂揮手指。但見到先前的詭異場麵,眾人深深的明白,他這麼做絕不是無的放矢。
擺好了隊形的飛劍嗡的一聲,齊頭衝著雲翼殺了過去。
詭異的讓人目瞪口呆的場麵再度出現了。
飛劍一進入雲翼身周一丈處,無形的攻擊波就會顯現出來。飛劍再度被打的四處冒火光,那清脆的聲響,晃眼的光亮,讓人不由的眼花繚亂。
與此同時,他們的內心中也不由的對雲翼這個人生出了恐懼之意。這人太強了,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能招惹他。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飛劍兩度受挫,終於學了乖,嗖嗖的想後撤,再不敢跟雲翼過度靠近了。
黑衣人警惕的盯著雲翼,紛紛的招回了飛劍,他們一查看飛劍的狀況,嚇的心驚肉跳。數百飛劍都不程度的受到了損傷,細密的裂紋從劍刃蔓延至劍柄。
依眼下的狀況看,這些飛劍隻要再來上一兩波攻勢,勢必都變成金屬碎片,成為廢鐵。
這些飛劍可都是寶貝啊,是百器門費了功夫,艱難的煉製而成。沒曾想,卻差點折損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的手上。黑衣人的心在流血,火辣辣的疼啊。
“你是誰?”黑衣人頭領仍舊是一副心平氣和的神色,但話語中帶上了緊張的語氣。
雲翼很滿意他的態度。一切好的開端都是源於平等的對話。
他笑著道:“區區內門弟子,不值掛齒。你又是誰?看模樣在百器門很有威望。”
黑衣人頭領拱拳,“兄台請了,我是水不寒。萬沒想到,在百藥門內居然還有閣下如此高手,實是在下狂妄淺薄了。”
雲翼擺手,“你莫自謙。我這點水平是沒法與百器門相較的,隻是出於自衛罷了。我無法奈何你們,你們請便。”
“啊?!”水不寒等一幹黑衣人驚的啞口無言。這是個什麼角色啊?合著你出來就是為顯擺你的戰力不凡啊,並不是要為百藥門出頭?
你能有點良心嗎,好歹你還在百藥門內,穿著百藥門的的衣裳呢。
在黑衣人腹誹的時候,雲翼衝著他們大喊,“別殺我,別殺我。”
喊叫聲中,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