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醜區的神威分殿,並不是無的放矢。Ww W COM
昨日的神威聖使選拔,已然決出了前百名。
這些新晉的聖徒得到了新的指派,那就是在拱月鎮上搜尋異教徒的下落,並予以擊殺。
這個安排不可謂不歹毒,既能消滅異教徒的有生力量,還能對神威殿效忠。真應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句話,隻要新晉的聖徒完成這次行動,他們將沒有反水的機會了。
而異教徒會有什麼反應,誰也不準。他們麵對圍剿是隱忍負重,苟且偷生,還是狗急跳牆,都是神威分殿需要關注和警惕的。
獻祭神道還沒有打通,無論誰都沒法趕往拱月鎮查看情況。
黑衣主教的彙報,提醒了紅衣主教。若是恩島上真有陣法高手,那他忙完了自己的事就該離開了吧?他若離開,是不是得走獻祭神道?眼下獻祭神道走不通,他是不是得把陣法破解掉?
等他走出獻祭神道很有可能與新晉的聖徒遭遇,到時借用那些新人的手腳,就能給於這位入侵者一重擊。神威分殿不費一刀一槍,一人一力就能取得非凡的效果。
那眼下還有必要跟這位實力不明的陣法高手較量嗎?
完全沒有必要。
至於入侵者有沒有離開,紅衣主教很是褚定。他若離開了,還勞心費力的在密室中布置陣法作甚?再藝高人膽大,也不如早點離開來的安生。
故而,入侵者指定還在島上,並且一定藏身在密室中。密室裏除了人頭,就是屍,有什麼可防守的?誰願拿就拿走,大不了再去征集。世上活人有的是,到大限的也不少。憑神威殿的名頭,一抓一大把,晾世人也不敢抵抗。
紅衣主教的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還給聖使,聖徒,神仆布了命令,讓他們遠離獻祭神道,哪裏清靜哪裏呆著。恩島上即便出現了陌生人,也不要理會。
島上的眾人得到這命令心裏直犯嘀咕,不是讓警惕異教徒的偷襲嗎,咋又啥也不用理會了?難道是外緊內鬆的策略?
在他們困惑不解時,雲翼也在納悶。
他心翼翼的從偏殿裏出來,甭巡守的黑衣人了,專心的豎起耳朵都聽不到一絲的聲響,好像島上的人都跑光了。
雲翼做事一直以來很謹慎,這樣的氣氛反而讓他倍加心了,生恐有埋伏。
躡手躡腳,偷偷摸摸的回到報星湖邊時,他還是一臉的不明所以。到底怎麼回事,人呢,是死光了,還是跑光了?
獻祭神道中,還站著五十多個冰雕,栩栩如生,保持著奔跑前衝的動作,讓雲翼一陣咂舌。修行之人什麼時候這麼粗心大意了,凍死了也是活該。
他沒走上棧橋,先是揮動著手指,射了一道道秘紋。秘紋如刀迅的變成風刃,掃過冰人,在冰疙瘩夾雜著血肉四處飛濺時,環湖大陣再度爆了。
環湖大陣是一重重觸式陣法,隻要五行能量失衡就會瞬間催。水係靈氣再度彙集,剛變成碎肉的神仆再度又凍在了一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世不分離了。他們可算是遵從了誓言,用破碎的身軀回歸神靈的懷抱了。
雲翼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很謹慎的側著身走了上去,像是螃蟹似的,橫著漸行漸遠。
從樓和神殿內探出頭的黑衣聖使,聖徒,遠眺著雲翼離開時的偉岸身姿,心悅誠服的連連驚歎。高人就是不凡啊,連走路都別具一格。
高人前麵開道了,聖使,聖徒,神仆,主教哪還耐得住性子,紛紛現身了,眾人一窩蜂的湧到獻祭神道前,齊齊停下腳步。
人再沒記性,也不敢拿命鬧得玩啊,神仆的前車之鑒,沒人敢於忽視啊。
黑衣主教一瞪眼,催促起來,“快上啊,別讓入侵者跑了。”
身份最低微的神仆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學著雲翼橫著走的姿勢,心的登上了獻祭神道。還沒站穩,水係靈氣呼嘯而至,把神道上的神仆凍成了冰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