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間,雲翼道:“若前輩能解晚輩心中困惑,晚輩願全力相助方家寨脫困。”
老祖一擺手,“那用不著你,方家還有我呢。你隻要照顧我晴兒,不讓她置於凶險就成了。”
“這麼簡單?”雲翼一驚,隨之一樂,這要求太容易了吧?
“我是你若能長久存於世的前提下,一直,明白?”老祖續道。
雲翼哪能不明白,這不就是雙宿雙飛嗎?好事啊,既能增長境界,還能有個俏嬌娘,世間難尋這等好事啊。
“要有道誓言,來吧。”老頭子也不詢問方晴的意思,又提了新要求。
雲翼不等回應,方晴著惱的用力捏了捏老祖的肩膀,“老頭,哪有你這樣媒的?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老祖未理會她,視線鎖定在了雲翼的身上,“我這丫頭不委屈你吧。她從到大從未下過山,方家寨又是多事之地。我看你也不像老實安分的人物,應該能避開世間的凶險。給我個明白話,此事成否?”
雲翼高舉手臂,“我雲翼在此起誓,此生當竭力照顧方晴周全。若違誓言,地共棄。”
隨著誓言聲落,一股微弱的氣息縈繞在了雲翼身畔,最終與他的肉身融為一體。這是道誓言的符咒,會滲入到雲翼的識海中。若他違背誓言,在修行之時,就會化為瓶頸纏繞心神。
心不靜還想感悟道規則,提高境界,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沒有境界,就甭想窺探地大道了。
誓言不可隨便,更遑論道誓言了。
老祖看他一眼,道:“演相境來並無難度,在熟知靈氣的微宏觀特性後,終要給靈氣尋一歸處,這就是內世界,你可曾想到?”
雲翼實沒料到方家老祖居然會如此幹脆。他忙道:“已經想到這點了。隻是觀您施展無上神通後,卻又彷徨了。”
“不必如此。”老祖擺手道:“靈氣在內世界的確需要最穩固的存在形式,但不要費心於此。想來你的內世界沒有達到極限吧,應該是這樣。我可以明確的告知你,內世界沒有千萬年的積蓄,是難以達到極限的。”
“這麼久?”雲翼曾經預判過,隻是沒有料到要把內世界擴張到極限會如此費工夫。
老祖點頭,“不僅如此,不知你可能意識到,隨著內世界的擴張,識念有些難堪重負?”
雲翼忙附和,“已經察覺到了。現在我的識念僅能延伸出八丈遠,而內世界的這片空間已經沒有盡頭了。若不是有意誌鎮壓,早就暴亂了。”
“問題很明顯了。”老祖看著雲翼,“你需將識念增強,再考慮內世界擴張的事情。內世界該演變成什麼形態了,仿照地即可。隻是你要切記,現階段切不可創造生命。”
“不可創造生命?那您先前?”雲翼可是見識過方家老祖的手段,他製作的村落跟實景一模一樣,絕不是幻陣,而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那是擬態,演相境隻能模擬,不能創造。若是你提前創造了生命,那你大限也就不遠了。”老祖解釋著還慎重的提醒一聲。
雲翼頗為費解,“為何會如此呢?”
“規則不完善,任何生命都會陷入紊亂姿態。你疲於對付,且大傷元氣。”老祖解釋道。
聽著這番經驗之談,雲翼重重應下。
方晴聽著兩人的交談,似乎未能想明白,眼神中出現了迷茫。
老祖將她喚醒,擺了擺手,“你們去吧,不要過多在山上逗留了。這片地太,即便修行有成,也是有限的很。子,記得誓言,也記住四個字,厚積薄。去吧。”
他不在理會雲翼和方晴,閉上眼假寐起來。
雲翼和方晴對視一眼,齊齊躬身,悄聲退下。
直到走遠了,方晴的臉色仍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雲翼瞥她一眼,“很舍不得?”
方晴點頭,“真跟你走了,我身後就沒依靠了。你若欺負我,我該向誰訴苦啊?”
雲翼頗為詫異,我還以為你難舍故土呢,合著是擔心實力不濟啊。他沒嗆她,寬慰道:“無論你走到何處,方家寨永遠存在。想回來就回來嘛。”
“可我真想到山下看看啊。”方晴終於表露了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