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運氣？真跟修行的本質一樣了。修行之人誰不是在賭自己的氣運？
雲翼搖著頭沒再繼續詢問，他心中的困惑已經解開了。
方晴道了聲謝，招呼著雲翼離開了。她的確很缺錢，但卻有自知之明。參加道官考核最少要演相境實力，現在去嚐試簡直就是找死，即便道官的待遇再優厚也白搭。
兩人出去後什麼都沒講，似乎已經有了默契。行在寬闊的街道上，雲翼驚奇的看到了蔬菜攤子。菜販子像是來自於城外，看氣勢並不是修行之人。
他走上前，詢問了一番，驚喜的現，蔬菜並不貴，比城內的菜肴便宜的太多了。
雖修行之人可以不進吃喝，用真元就能補充身體所需，可長久養成的吃飯習慣，哪能改就改？
雲翼順手買了點，這才意識到還得買油，買佐料。
等他一切準備停妥，半過去了，但餐桌上終於有飯菜了。而對麵還坐著一個女人，終於有點家的感覺了。
吃著飯，著修行之事，倒也顯的溫馨。
“我尋思一路了，咱們必須得參加道官考核，不然沒法提高實力了。”方晴蹙著秀眉道。
雲翼痛快的吃喝著，沉思了一會才道：“的確，咱們現在的識念已經掌控不住真元。不拿到道官的身份，一旦出城就有生命危險。可咱們的實力似乎沒法通過考核啊。你該記得那四個吧，生死不計啊。”
方晴煩悶的撂下了飯碗。
她和雲翼一樣，真元已經積攢的足夠多了，可識念沒能跟上。要操控真元大軍，識念這個將軍有些力不從心啊。
而實際要解決這個問題並不是很難，隻要將真元釋放掉就可以，可花費了時間和精力積攢的真元，誰又舍得隨意的浪費掉呢？
方晴權衡了半晌，在雲翼刷鍋刷碗時，講道：“雲翼，你現在的識念到臨界點了嗎？”
雲翼停下手頭的事情，搖了搖頭，“尚還可以吧，我的識海曾經擴張過，應該比你的掌控力度要強些。”
“那我把真元輸送給你？”方晴道。
雲翼連擺手，“還可不行，積蓄真元時你可費了心力，我哪能無償接納。再了，你的真元也渾厚無比，我恐怕無力承受啊。”
“那我隻能散掉了，真後悔之前的貪婪，簡直就是費力不討好啊。”方晴懊惱道。
雲翼快的涮洗著飯碗，猶豫了一陣道：“那我先替你保存著，等你突破了我再還你。”
方晴瞪他一眼，“你磨磨唧唧的，不會想讓我感恩吧，想得美。”
她雖是這麼講，但還是將真元傳授給了雲翼。在以前，雲翼吸收濃鬱靈氣時，隻感覺全身倍爽。但現在卻是撐的難受。方晴的真元徐徐的進入他的氣海，不受操控的感覺，直讓雲翼膽戰心驚的。
好在，方晴的真元並不是多的無以計數，僅僅兩，她的識念就已經能夠駕馭剩下的真元了，雲翼也得以獲得自由。
隻是，雲翼沒法從容淡定的與人戰鬥了，還得用識念壓製著氣海中的真元暴動。
方晴則是輕鬆的多，還在嚐試著構建內世界的框架，她要向演相境進了。
看她每日裏都有變化，雲翼眼饞的很，卻又無可奈何。
三個月轉瞬即逝，在一日的晨間，雲翼正像老媽子做著早飯，突然感覺到廂房中傳出強烈的靈氣波動。
方晴突破了？
他驚喜的猜想中等待了近兩個時辰，終於見到了方晴的麵。
方晴笑眯眯的在雲翼身上不住審視。
“進入演相境有什麼變化？”雲翼沒法看透方晴的虛實，也不知道她構建了什麼樣的內世界，好奇的不得了。
方晴笑著一指雲翼的腹，“我能清晰的查看到你的修為，還能看到你內世界的靈氣狀況，你撐的很難受吧？”
雲翼驚駭的看她一眼，演相境居然會有這種神通？
在他的認知中，修行之人的實力根本不好辨別，隻有在戰鬥的時候才能看出端倪。沒曾想，進入演相境後，高階之人居然能看透低階的虛實，這也太可怕了吧？
“給怎麼回事？”雲翼好奇的問道。
方晴傲然的道：“演相境就等於有了自己的內世界，雖不穩固，但卻是蘊含了獨一無二的規則。與地大道相比，內世界的規則尚顯孱弱，但卻增強了探查能力和辨別能力，觀察外物簡直就是纖毫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