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當場就呆立在了原地被嚇傻了,都忘記了動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芭蕉林子,黑暗中啥也瞅不見。最後張大爺連自個怎麼回到屋的都不記得了。
事後張大爺把事兒一說。很快就在村裏傳開了,可是那些村民哪信那。反而被張大爺這麼一說,心裏都更鄙視起他來,說張大爺自個把屋後麵芭蕉摘了藏起來,還編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嚇唬村裏人,把事兒都推給了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張大爺聽到村民暗地裏這麼說自個,心裏也不是滋味,但想到屋後麵芭蕉林子裏,出了那麼一個可怕的怪物,心裏著實害怕,沒過多久就生了一場大病。
屋後麵的芭蕉也沒多少了,張大爺每天晚上哆嗦著在被窩裏不敢出聲,也不敢發出動靜,幾天時間也沒聽到動靜,心裏琢磨著那東西估計是跑到別處去了。心裏的害怕也漸漸的減少了一些。
可沒過多久,村子裏的怪事又發生了,起先還沒多大動靜,第一次是張大爺旁邊的陳大伯家的關在雞圈的老母雞不見了。那會村裏有黃鼠狼,說嚇人點都有剛出生的小孩那麼大,專門吃村子裏的雞鴨之內的家禽。還有豺狼,野狗之內的經常跑到村子裏。
沒見了一隻老母雞,陳大伯心裏也疼的要死,但也隻能認命,心裏想著可能是被狐狸,夜貓子給叼走了。肉痛歸肉痛。找肯定是找不回來了。
可沒過多久,奇怪的事兒越來越多,村裏的村民養的家禽,接二連三的失蹤。說起這事也怪,門口揎著大黃狗都不好使,半夜也沒聽見動靜,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就發現大黃狗無精打采的趴在地上,也不叫喚,就跟迷住了一樣,雞圈裏麵的雞都拖走了,雞毛撣滿地都是。
這事兒很快就在村裏傳的沸沸揚揚,起先以為是夜貓子和狐狸,或者是一些成了精的黃皮子,再說大點,頂多也就是野狗了。可這些東西,大半夜跑到雞圈,狗不吭聲,那雞好歹也得叫兩聲吧。
那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有村民家的家禽失蹤,弄的整個村都人心惶惶,各家的婆娘都小聲議論村子裏來了妖怪。白天不敢出來,一到晚上就出來抓家畜了。
嚇得是村子裏太陽剛落土,家家戶戶都開始收拾東西關閉房門了,就算外麵有啥響動。也不敢出來瞅。可這事兒沒過多久,村子就有人偶然發現,在張大爺家的那片芭蕉林裏,竟然有很多家禽的毛,地麵上都鋪了一層,全是雞鴨鵝的毛,而且還有血。幹枯了得血液。看的人心底發寒……
那會剛成立生產隊,出了這種事,弄的人心不振,尤其是大澗溝子村的村民,白天也都無精打采,生產隊的產量跟不上,這是讓隊裏上麵的人一陣痛批,說要一個月還跟不上質量,就把土地收了,分配給其他村子。當時大澗溝子村的人聽了這話都愣了。
土地代表啥,代表糧食。每年充了公糧,每家每戶分到手的糧食本來就少的可憐,那會家家戶戶都有孩子,有的一家大一點的十來口人,光守著上麵分配下來的一畝兩分地,那得餓死一家老小。要是把土地分配出去,那大澗溝子村的村民吃啥喝啥去。
村民那幹那,但是那段時間村子都說來了妖怪,弄個村民成天成夜的睡不好覺,這事當時村長也知道,清楚要是這麼一隻下去,大澗溝子村的產量肯定跟不上,於是就想出了一個點子。
知道了芭蕉林那些血和家禽的毛發,想到估計那裏有什麼東西,於是找了幾個膽子大的,半夜就蹲守在那裏,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
頭兩天也沒見有什麼動靜,一直到第四天,芭蕉林發出了怪響,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在走。蹲守的村民打開燈一看,就看到了張大爺見到過的那個怪物。
都是綠幽幽的,眼睛也是,就跟人一樣,嘴裏還有血,地上不知道從哪兒抓來的雞。那怪物見到光,在黑暗中一閃就沒影了。
這事兒不久傳開了,很多人不知道那是個啥玩意,還是村裏老一輩說,那是芭蕉精,也叫芭蕉鬼。芭蕉多的地方,陰氣重,就會出現這種東西。
聽說開始會吃芭蕉,吃完了芭蕉,沒東西吃了,就會吃家禽,到最後還會吃人。當然,這話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就連張大爺也不清楚,我問過張大爺。他說那片芭蕉從哪兒以後就砍完了。
村子再也沒丟過雞鴨鵝,那芭蕉鬼,誰也沒見到過,或許是沒了芭蕉,跑到別處去了。也或許跑到深山林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