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事牛直樹明白超出了掌控範圍,明明是有點道行能控製局麵的慶和姑已經死了,屍體還被趕走了。回去後韓瞎子和我都沒有睡下,倒是牛直樹的老爹牛長生身體狀況不好,堅持不住。韓瞎子勸他去休息了。
我看到牛直樹回來滿頭大汗的,身上都濕透了,不明白他為啥會變成這個樣子。
“呸。”牛直樹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說道:“幸好我小時候就在跟著隱居山裏的高人練習過輕功。不然今個就把命丟了。媽蛋,真是螞蟻過街,一串連著一串。”
這人還真沒譜,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沒實力就攤牌,說自己啥也不行,風平浪靜的時候淨吹牛。我鄙視的撇了牛直樹一眼。
他幹笑了一聲,轉身進灶屋,拿了水瓢喝了一大半的水,這才出來,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韓師傅,我給你說。今天晚上這個事那真的是邪乎了。我找到那婆娘了,我還背著呢,結果半路沒聊天,快到屋裏的時候。我回頭看,變成白紙人了。嚇死我了,那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扔了還在後麵追我呢。”
牛直樹想了想,又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的描述了一遍。我們這才知道這個事情的大概,但關於牛直樹最後進屋從鄰居那邊繞了一圈沒說,他認為不是啥大事。
韓瞎子聽完也琢磨不出這裏麵到底啥名堂,就讓他們早點歇著去了。
今天晚上其實我也嚇得不輕,我把這個事情給韓瞎子說了,關於那破車的事情。按道理說,我現在給嚇的不輕,睡眠質量也不好,可我頭一沾到枕頭的時候,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淩晨三點,陰氣最重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難受的像是被鉗子給捏住,雖然是在睡夢中,可仍然是哭的一塌糊塗,我應該是做了什麼夢,我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可是等我醒來之後,除了枕頭是濕的,我什麼都不記得。
把我叫醒的,其實是外麵的哭聲。
“這是在哪啊?”我剛站起來,看見陌生的屋子還不太適應,不過僅僅幾秒鍾我就反應了過來,這才發現我不是在奶奶家,也不是在韓瞎子家裏,而是昨天剛剛來到的牛直樹屋裏。
可是我聽到了旁邊好像有哭聲,吵吵鬧鬧的,這會也睡不著了,就穿著衣服起床了。
想不到韓瞎子他們都起來了,牛長生的麵色好了一些,沒了那麼蒼白,看樣子也恢複了一些力氣。但是神色有些暗道。
牛直樹顯然也是剛剛起來,從門口出來還在一邊穿衣服,對著自己老爹問道:“咋的,出啥事了。外麵怎麼這麼吵?”
牛長生頓了下,半響暗淡的對牛直樹說:“你建軍叔走了!”
這是牛直樹醒來,他爹直接說的一句話,我心裏莫名的緊張起來。
而牛直樹眼睛都直了,建軍叔就是他旁邊的鄰居,一聽這話,牛直樹心裏就咯噔起來。
出去後外麵已經是圍了一圈人了,我們都出去了,聽見那道周叔在跟人說要用棍子挑了什麼東西,但是那人好像是不幹。
等我們圍過去,牛直樹就看見建軍叔家像是晾衣服一樣,門梁上掛著兩個“人”,一個被風一吹,刮的橫了起來,一個舌頭吐著,被風一吹,身子在慢慢轉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