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長生昏迷過去後,牛直樹心裏也有些毛了。當天晚上不敢回屋,隻能在牛長生睡的床邊打了地鋪。
好在韓瞎子發現的及時,要不然牛長生這會就是冰涼涼的屍體了。但是就算這樣,他也嚇得不輕,整個魂都快下丟了,也幸好沒有被牛直樹姥姥給帶走。
我躺在屋裏,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感覺慌慌張張的,莫名其妙的感到緊張,總覺得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那天晚上,我又做夢了。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幾乎每天都會做奇怪的夢,夢裏麵的那口棺材,還有那個怪異的新娘,最終和來到豐陽鎮上後,夢到那個要自己做他女人穿著喜袍的男子重疊在一起。
我現在突然有種很奇怪,而且很強烈的感覺。在大澗溝子村還沒出來的時候開始,我好像就被安排了一條路,一條別人設計好的路。包括我所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好像是人布置好的,但也更像是這一切,都在那個人的預料之中。
就好像是前段時間所需到的那個陰婆,她說我被人看中了。那個叫我做他女人的喜袍男人。我莫名地就會想到在大澗溝子村做的那個夢。
穿著紅嫁衣的我,戴著紅蓋頭。夢中的自己,伸出手來,指著我。什麼都沒說,好幾次我去看那口棺材,可每次過去看的時候,都突然醒來了。
但是最後一次,我看到那口棺材裏……是空的。
那一次後,我就出了大澗溝子村,跟著韓瞎子來到豐陽鎮,也就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但我卻沒法忘記,反而現在夢到穿喜袍的男人,我就很奇怪的想到了當初的那個噩夢。
這其中,肯定存在了一定的聯係。也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做夢後,我就睡不著了,腦袋裏麵胡思亂想著,一直到看到窗戶透露出亮光,才知道。原來天已經亮了。
我起來的時候,看到韓瞎子剛出門,他對我說先做飯,一會兒他就回來。我不知道他去幹嘛,不過肯定是心裏有什麼打算。
牛直樹也起來,但看來昨天晚上他睡的不怎麼好,有些萎靡不振。牛長生還沒醒過來。我去做到的時候,牛直樹回屋去補個回籠覺。
一直到做到後,牛直樹還是沒動靜。桌子上就我和韓瞎子,這房屋倒像我們是主人一樣。
原來韓瞎子是去問了村民。關於這些年來,牛直樹姥姥和牛長生,讓韓瞎子覺得錯愕的是,村裏人都說牛長生有孝心,自個媳婦當初走了以後,不僅沒有坐視不理,還擔心媳婦家裏唯一的老人,千裏迢迢的接到了牛家村,照顧的很周到。
可是這就讓人難以捉摸了。要是牛長生真的對牛直樹姥姥那般,再怎麼樣他姥姥也不可能死了來害他。
但是這其中的原因,很快也就知道了。
當天下午,牛長生就醒過來了,臉上還是很虛弱,韓瞎子問了情況,原本牛長生是不想說的,可是這話最終還是歎息。靠著床頭咳嗽兩聲後,緩緩地對我們說了出來。
“這是命,這是我欠荷蓮的,我對不起她啊。”牛長生長長的歎息一聲,慢慢地說起了很早以前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