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值班的護士,按照道理來說,就算是病人不信,也有值班護士來管理這些小事,畢竟這裏是醫院,不可能沒有人管理,要是這樣的話,像是在輸液的時候,很多病人都會無聊發悶,睡過去,這要是大意點,那得犯多少錯啊。
我想要叫喚一聲孟婷婷,看看我在不在值班室,不過自己喉嚨張開都能夠讓我感到已經撕裂了一樣,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將插在手臂上麵的針頭拔掉,然後在托盤裏麵找到棉球按住自己流血的地方,抬頭四周看了看,整個房間裏麵都太安靜了。
而且在這個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暗了,那一棟棟高樓大廈散發出來的光亮,將整個繁華的城市折射的通明,就像是無數眼睛,在靜靜的注視著住在城市裏麵的每一個人一樣,在暗中,靜靜的譏笑著。
我換上自己的鞋子,胡亂的套上,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麵已經不流出血被針頭插過的地方,幹脆不再去管,直接將棉球扔進了床頭的垃圾桶裏麵,我不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同樣也不是一個揉揉捏捏的女生。
我從桌子上麵拿起飲水杯,想要自己過走廊去水房打點水,而且現在的我感到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自己的頭腦竟然有些發昏,在看看自己的手臂上麵被劫匪劃傷的一道口子,基本上麵已經沒有異常了,包紮的紗布很幹淨,看來是沒有流過鮮血。
我沒有叫任何人,因為在晚上,醫院會很安靜,這點完全是正常現象,很多病人是需要清淨的,所以一到了晚上,醫院就和一座墳墓似得,會顯得死氣沉沉。
我走出房角,輕輕踩在地麵上所發出的的腳步聲被長長的走廊無限的放大,不停的在整個走廊中回旋,讓我聽得十分不舒服,但是在這個時候,我並沒有多想,我唯一的就是去走廊另外一頭的水房打水。
一般的醫院,走廊的盡頭都會存在水房,所以盡管是第一次來這裏,不過我現在嘴巴幹裂,也隻有去哪個地方了,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一路所過之處,安靜至極,我聽不到一點的聲音,而且更加詭異的是,我從房間裏麵出來之後,就沒有遇到一個人,按照道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畢竟是醫院,畢竟還是需要護士照理的,可是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我感覺不到一點生氣。
不過還有比這個更加古怪的事情,我在路過一間間醫療室的時候,從自己病房出來,一路所過的病房裏麵,竟然都沒有人,病房裏麵隻有空蕩蕩的床位,沒有一個身影存在。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這種時候,我忽然的感到了這裏與眾不同的地方,這是一片死寂的,沒有一點生機發出來,醫院是最僻靜的,而且因為每天都會出現死者,所以繚繞的怨氣也非常重,自己遇到這種現象,可能就是自己又遇到了鬼打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