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弱小,讓我聽的不太真切,但是我卻能斷定。它就是從這層樓發出來的。
我隱隱地聽到,這聲音節奏平緩,僵硬!連續敲了七下便停止了,我很確定,的確是七下。然後便再也沒有過。我側耳聆聽許久,沒有任何動靜。
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後,我繼續沉沉的睡去了。
時間也就這樣緩緩度過,鬼使神差,陰差陽錯。我搬進這裏,然後又遇到了米陽這個認自己當姐姐的家夥,經過他的介紹,自己走後門進了醫學院。
或許生活就是這樣碎不及防,我從小生活在大澗溝子村,也從來不覺得,有一天我會有那樣的遭遇,跟著韓瞎子,最後白寒帶著我到了這裏。於此,我連回家的路徹底的不知道了。
如果白寒再也不會出現,我不僅失去了他,也失去了自己的全部,將會在這個並不熟悉的城市渡過漫長的日子。而後麵,我隱隱的猜到,還有更加嚴峻的事情在等著我。
醫學院每天都去,米陽也是大把時間,樂此不疲的每天都會去接。在醫學院裏,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當然,最開始隻是了解器具作用,學習規劃。根本就輪不到我們去解刨屍體,最多隻是解刨動物。
解刨學有很多人,久而久之倒也認識了幾個朋友!司徒樂,陳梓馨,關夢兒,林菲雅……
期間都是米陽接送,米陽特意還送了一塊手表給我,讓我看時間。而他基本都是六點來學院門口,當然,我所說的重點並不是單單隻是米陽來接送我。
而是,有了手表我能夠知道時間後,在住了大概兩個星期的時間,發現了我住的那棟樓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首先這麼長的時間裏,我發現這棟樓的第一層,那個大媽似乎在六點的時候,每天都在那個時候打擾房間。而且門都是開著的。
其次就是第二層那個寫作業的小孩子,包括三層靠在藤椅上的老大爺,都是再同一時候。相同的場景,唯一不一樣的其中有一天我下樓,那時候大概晚上八點鍾左右,一層哪位大媽的那個房間已經關了。
三層的老大爺也不見了,隻留下那個虛掩的門,和門縫裏麵的藤椅,唯獨二層的小孩。還是靠著窗戶寫作業。
但如果單單隻是因為這樣,我或許並不會感到恐懼。最讓我擔憂的,而是那個半夜像在房間裏敲擊釘子的聲音。其實每天都會出現,並且都是在晚上十一點。
而且敲擊釘子的次數,我也發現了規律,是和星期有關係,一星期敲擊一下,星期二兩下。以此類推……
不止是如此,那個穿白衣裙敲421房門的女人,也並非沒有出現,簡單說,我看到過兩次。而且我隱隱地感到,那個白眼女人,好像都是在星期五大概十點左右。
我並不知道這些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我卻知道,米陽說的那個詭異小男孩,我也看到了,那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他就出現在上五樓的樓梯間,還看了我一眼。
我沒敢停留搭理,匆匆的進屋了。
但是這幾天,讓我比較留意的是,住在這棟樓對麵房屋裏麵一個邋遢古怪的老頭,我說他邋遢,是因為他蓬頭垢麵,滿頭花白頭發,而且胡須長的嚇人,把整個麵容都遮住了,看不到他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