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陸銘放下手中的橡膠手套,來到門前,向張琪琛點了點頭,隨即兩個人離開驗屍房。
來到辦公室,張琪琛先給陸銘倒了一杯茶水,等著陸銘完全將思路鋝清晰。
陸銘喝了一口水,想了一會,將自己驗屍的情況和結論對張琪琛說。
“那個人叫什麼?”陸銘問了一句。
“於冰。”
從屍體上看,於冰是先落入水中的,不過卻不是溺亡,而是被窒息而亡的。
若他生前溺水,頭麵仰,兩手兩腳俱向前。口合,眼開閉不定,兩手拳握,腹肚脹,拍作響,落水則手開、眼微開、肚皮微脹,兩腳底皺白不脹,頭與發際、手腳爪縫,或腳著鞋則鞋內各有沙泥,口、鼻內有水沫及有些小淡色血汙,或有搕擦損處,這是生前溺水的體現。但是如果人未死,必須爭命,氣脈往來搐水入腸,故兩手自然拳曲,腳罅縫各有沙泥,口、鼻有水沫流出,腹內有水脹。
若被人用繩索勒脖子窒息,那麼他的口、眼開,手散,發慢,喉下血脈不行,痕跡淺淡,舌不出,亦不抵齒,項上肉有指爪痕,脖子會有致命傷損處。
“可是他脖子上並沒有被嘞的痕跡啊?而且當時幾個老師都在,水下也不能有人等著殺他啊?所以,他是被鬼殺了。”張琪琛自言自語幾句。
陸銘點了點頭。“他脖子上沒有痕跡,是因為殺的鬼用的是陰氣凝鎖鏈,而於冰又根本碰不到那個鎖鏈,所以,他才會將自己的身體抓破。”
“真的又是鬼魂作案,這該如何是好?一而再,再而三,這樣下去,龍門可不太平了。”張琪琛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有些棘手了。”陸銘輕輕說了一句,也是深深的擔憂。
“怎麼說?”
“按理說,於冰是昨晚死的,到這個時候,雖然屍體會僵硬,但是不會如他現在這般如同從冰櫃中凍了幾天一樣。這就說明了,殺死他的鬼不是一般的鬼,是一個擁有至少四百多年鬼力,甚至五百多年鬼力的厲害角色,否則屍體不會受到如此陰氣的影響。”
“難道真是針對你來的?”張琪琛驚了一下。
“很有可能,是我暴漏了。之前一直追查小吃街怨鬼勾魂案,捉了幾個怨鬼,本來,還在想為什麼小吃街上的鬼都沒什麼反應,現在看來,他們是謀定而後動,不知道到底是誰出的手,也不知道背後出手之人的背景,所以沒有輕舉妄動,如今,應該是我昨晚暴漏了,所以,他們馬上就反應過來,接著就引來了報複。殺死於冰的,很有可能就是於得力。”
“你有辦法對付他嗎?”
陸銘搖頭,歎了一口氣,“他有四、五百年的鬼力,憑我現在的本事,根本不是對手,隻能從長計議了。我會先放了他的一個怨鬼,他想必不會再出手對付龍門大學的學生,不過,小吃街那邊就不知道了。但是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怨鬼,直接殺死一個人,並不能創造一個怨鬼。這是一個時間差,隻有在這段時間找到方法解決現如今的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