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鋸頭骨的大刑伺候結束,陸銘翻了翻手,陰刀消失不見。而文令敬則氣息萎靡,靈魂都顯得飄飄乎。這個時候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被封閉的口中不時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陸銘拍了拍手,向毛小天示意撤去文令敬的封口符咒。知道陸銘大刑完事了,三人才撤去了對聽覺的封閉。
王峰靠近陸銘,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似乎感覺他變了很多,以前的他好像沒有這麼殘忍,一直都是很善良的人。雖然文令敬所為確實足夠再死一會,可是如此折磨他是不是太過了些,於是,王峰輕聲對陸銘問道,“這麼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陸銘看了看他,微笑道,“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還有兩天。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他不老實交代,接下來會死更多人,我們根本無從下手,找不到源頭,就是坐以待斃。有的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馭風了。”
陸銘的話警醒了王峰,也不再多說什麼,當然,他也知道陸銘所說是對的,於是眼中也收起了那最後一絲仁慈和憐憫。
毛小天揭去了文令敬的封口符咒,順便檢查了一下文令敬此時的狀態,回頭對陸銘說道“他的魂魄似乎有些不穩,我要幫他一下。”
陸銘點了點頭。
毛小天向後一步,從兜中拿出一張符咒,步罡踏鬥,手上掐著法決,口中默念著什麼,陸銘和王峰倒是沒聽懂。隻是最後在毛小天大喝一聲,“敕”,之後,毛小天手中的符咒大亮,隨後自燃化為灰燼,而此時的文令敬的氣息就變得穩定了下來。
看的王峰目瞪口呆,陸銘在一旁輕聲說道“茅山術法果然名不虛傳,佩服。”
毛小天向陸銘點了點頭,便退到了後麵,交給了陸銘,拷問的事情,顯然在此時,他也覺得還是交給陸銘更好一些。
文令敬雙眼慢慢睜開,眼中的恐懼和後怕卻一點也沒藏住。看著陸銘,直接跪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交代,我都交代,我把我知道都告訴你。”
“那就說吧!”陸銘冷哼著說道。
文令敬交代,他並不知道那人是誰,姓甚名誰全然不知。月前的一個夜裏,有兩個人來到了墓地,不知再尋找什麼。
文令敬本就是孤魂野鬼,墓地中有主有後人的墓穴主人早已在地府等候投胎轉世,或者已經投胎轉世了,在墓地中的鬼魂大都是孤魂野鬼,無兒無女無親無友的。
文令敬生前就是一個惡霸,故而到死也沒有娶得一妻也無一兒半女,也並不是如他之前所說繼承了什麼家產,而是他一直都是收保護費生活,欺壓鄉裏,魚肉百姓說的也就是此類人了。
然而,也就是因為文令敬多年橫霸鄉裏,天怒人怨,終於在一天,被他常年欺壓的幾個人請他喝酒,在夜裏趁他醉酒熟睡之後亂棍打死。
雖然說文令敬不是好人,更是惡貫滿盈,但也有那一個還算不錯的朋友,這個人就是為文令敬死後立墓碑安葬之人,名喚張琪。
文令敬死後就一直在這墓地中稱霸,生前稱霸鄉裏,死後稱霸墓地,也做了十幾年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