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熟悉的麵容,陸銘並沒有開口,兩人一直對望。
“陸小友,好久不見了。”對麵之人最終還是先開了口打了聲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了,玄中道長。”
是的,攔著陸銘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銘一直在尋找的玄中道長。
“多年不見,小友的修為進步真是神速,早年見你,便知你是真龍轉世,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沒有想到,區區三四年光景,就到了這般境地,與你相比,貧道這幾十年的修為真是不足為談啊!”
“玄中道長,夜黑風高的,這麼晚了攔我的車,不會就是為了誇我幾句吧?”
“小友的性子倒是急得很。既然小友快人快語,貧道也就不兜圈子了。
小友突然參與進來,確實不妥,小友背景深厚,貧道及其家族也不願意為難與你,更何況我們是私人恩怨,小友是外人,橫插一腳總是說不過去的。”
“私人恩怨?”陸銘心中更是疑惑,從之前青兒的話語中,陸銘就有了些許猜測,按理說這麼大的民間玄學術法組織為何如此要針對三大集團,顯然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沒錯,至於是什麼恩怨,也與小友無關。小友宅心仁厚,看不得好友受難,貧道可以理解,然而,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報,我們整個家族都誓不為人。”
當玄中說到仇恨之時,陸銘可以從玄中的眼中看出那一道道的凶光,顯然玄中並沒有欺騙他,但是到底是什麼仇恨,可以讓一個常年修道之人都已經有了心魔,這種執念,顯然已經成了氣候。
陸銘勸解道“玄中道長也是修道之人,不要被心魔蒙蔽了雙眼才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你是我,你就不會說出這般話來?家族上下百餘條人命盡喪人手,你覺得這個仇是報還是不報?”玄中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幾乎是用喊的語氣,麵目也變的猙獰,眼中如同迸出火來,充滿了無限的仇恨和殺機。顯然,提起這個,已經將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變得失去了該有的理智。
而此時的陸銘也被震驚了,他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似乎,事情有些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從三大集團死亡員工的時間來看,那是十多年前,也就是說玄中道長所說的命案至少也是十多年前,甚至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百餘條人命,這叫陸銘心中起了波瀾,同時也是陸銘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抨擊。
玄中沒有再說什麼,似乎在平靜自己的心。過了好一會,玄中又變回了往常那般慈眉善目的麵容。
“貧道勸小友還是離開遼沈市,不要再參與其中,此仇不報,這件事也不會了結,更何況僅憑小友一人之力並不能力挽狂瀾。之所以勸誡小友也是貧道不想與小友為敵,倘若小友依然執迷不悟,說不得,我們也將成為敵人。到時,小友的安全,貧道也不敢保證。還有一事,還請小友放了青兒他們。”
“雖然我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些員工都是無辜的,如果你們能不再濫殺無辜,我便放了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