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山聽著陸銘的推測,輕輕頷首,讚賞道:“你確實是一個聰明人,睿智而又膽大心細。”說到這裏,嵇山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推測的沒錯,殺害玄玉的確實是狐妖。”
“道長一直不打算早些告訴我狐妖之事,是有何顧慮呢?”陸銘打算借此問個清楚。
“你這麼聰明,想必也有所猜測了吧?”嵇山反問道。
“就是因為我身上的這尾狐尾?”陸銘問道。
嵇山點頭,承認了陸銘的猜測。
“為何?”陸銘又問道。
嵇山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拂塵,走到茅草屋的木窗前,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或許在回憶什麼。
片刻後,也未回身,說道:“你身帶狐尾,受狐族護佑,而狐族本就是最狡猾的種族,誰又知道你身上的這位與那位有何關係?事情尚未明朗,貧道又怎麼會都告知與你?”
陸銘聽言,輕聲笑著說道:“原來道長是在擔心這個。道長大可放心,我陸氏一族的狐仙奶奶正直、善良,絕不會與那些無端害人性命之類為伍。更何況南北方之遠,也不可能通風報信是吧!”
無論陸銘如何說,嵇山也不為所動。正應了那句話,任你巧舌如簧,我也巋然不動。
見嵇山道長沒什麼反應,陸銘也不在意,笑笑不再言語。
一時間二人也沉默了下來。陸銘內心甚感無趣,內心罵道:這嵇山老道與自己交談動不動就不說話了,玩什麼深沉高冷呢?你當你是高富帥呢?哎,自己又不能說得太多,免得再搞出什麼事情。
過了好一會,嵇山道長這才又說道:“你與玄玉同為冥司探員,就算看在先救出他的魂魄的份上,想必你也不會去通風報信,免得自找無趣,自找麻煩。”
陸銘連連點頭,“道長說的極是。”
嵇山又說道:“貧道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準備,待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貧道自然會去找你。”
陸銘一聽了然,起身說道:“既然如此,小子就聽信了。不多打擾,先告辭了。”
陸銘拱了拱拳,轉身便離開了茅草屋。看了看四周,感歎了一番便踏出了陣法交界處,再回身已看不到任何陣法內的場景,隻有風月鎮的殘垣斷壁。
太陽已經西下,天色漸暗,陰風陣陣,風月鎮的鬼魂們也快出來了。陸銘也不停留,出了風月鎮,駕車離開。
開過小道,剛上大道,陸銘就一腳刹車又停了下來。小鬼張大山出奇的沒有出來詢問,其實也不然,也是他這小鬼敏感,與陸銘一樣,知道車前麵出現了什麼。
陸銘下車,兩道身影快速上前,不過,他們不是走的,是飄的。
“見過大人。”
說話的二位正是之前兩晚他拜托去調查這兩個鎮子有什麼大事情發生的那些鬼差之中的兩個。一位是荷月鎮的鬼差,一位是白樺鎮的鬼差。
陸銘抬了抬手,“二位不必多禮。這個時候來見,可是已經詢問到了什麼有用的線索?”
其中一位來自白樺鎮的鬼差上前一步說道:“大人,白樺鎮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常,所以境內那些鬼魂們也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