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痛苦地哼了一聲,“是的!我同意了。對於我這種小店的老板來說,真是無法抵抗住那麼大的誘惑。”
“我記得剛才,您來的時候,說自己沒有受到任何損失,為什麼現在卻悶悶不樂?”一旁的維森問道。
“本來,這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歐陽先生說,“可那個辦公室,就設在我藏古董的房間的隔壁。當然,華茲先生問過,我那個房間是作什麼用的,我也無法說謊。但直到現在,裏麵也沒有少一樣寶貝。”
他又謹慎地說道,“剛開始,華茲先生說,租那幾個房間是用來做辦公室的,由我和他在裏麵辦公。可是最近一周以來,另外三位先生卻頻頻進入便利店後,友誼協會的辦公室。而且,他們開始頻繁地開會,從來都沒讓我參加過一次。”
“如果隻因為這些,我想您是疑心太重了。”珊杜帶著嘲弄地咕噥道。
“是啊!”歐陽先生馬上叫道,眼睛裏閃過一道貪婪的光,“如果僅是這些,倒沒什麼奇怪的。可奇怪的是,最近,他們總是搬進搬出一些巨大的木箱子。說是要檢驗在下次大會上頒發的獎品——我隔牆窺聽,房間裏還總發出一些鐵器的怪響,和一股腥味兒。”
3好運還是陰謀?
“我想,您要說的就隻有這些吧?”沒等歐陽先生說些什麼,珊杜馬上又說,“您是想讓我們幫忙,看看那些大箱子裏都有些什麼寶貝——是否有您的份兒!”
聽珊杜的口氣,他似乎已經將這個離奇遭遇的謎底解開了。
歐陽先生兩手一拍,“你真是太聰明啦!看來,今天我沒有找錯人。”
他又興奮地喊道,“如果你們幫助我——你們知道,我是不好出麵的——我給你們很高的報酬。”
“那真是太棒了!”珊杜搓著雙手,臉上又露出一慣的嘲弄神情。
這讓歐陽先生有點兒不自在,“嘿!你是懷疑我舍不得那幾個錢嗎?”
“不!絕對不是。”珊杜的嘲弄有增無減。
隻有傑西看懂了,他是在嘲笑歐陽先生對某件事情的無知。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歐陽先生留下三劍客的聯係方式,匆匆地跨上了他的自行車,“我可不想再耽擱一丁點兒時間了。你們知道,一個上午最少也得損失幾百塊錢。”
看著歐陽先生走遠,珊杜突然笑了兩聲。但他的表情依舊嚴肅。
“你認為這是一個陷井?”傑西將腦袋側向珊杜。
“我想世界上可沒有天上掉陷餅的好事。”珊杜聳聳肩。
“可如果這是一個陷井的話,華茲先生和另三位富商怎麼會擁有那麼多古董呢?”傑西不解地說,“聽歐陽先生的描述來分析,四合院裏的古董要比他家裏的多得多。”
維森也跟著點點頭,“珊杜,也許這一次你錯了。騙子可沒有幾個那麼有錢的人。但也許——他們是在暗地裏偷偷經營一個非法的加工廠——比如印假鈔什麼的。”
“你們說得都很對。”珊杜心不在焉地說。
從他的口氣裏,兩個偵探都聽到了應付。
“既然你不這麼認為,就用你那套奇怪的推理分析一下,他們突然給歐陽先生這麼多好處,是為了什麼?”傑西挑釁似地喊道。
“你們認為,一個富商真會每天騎自行車去辦事?”珊杜不露聲色地反問道。
“什麼可能都有!”傑西與維森同時叫道。
“一個富商會每天出現在一家小便利店裏?與店主喝酒,吃一些廉價的熟食?”珊杜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傑西與維森支吾了半天,都惱怒地盯向珊杜。
“這個世界上可是什麼怪人都有!你不能憑這幾點就胡亂懷疑。”傑西叫道。
“好吧。即使這些都不能讓你們動動腦子——那麼,一個能給歐陽先生很大好處,又有那麼多價值連城的古董的協會,就隻有四個富商組成?”
“歐陽先生並沒有說隻有四個人。”維森馬上糾正道。
“可是除了一位女士之外,他也沒有再提過其他人!”珊杜說道,“華茲先生還說過,不讓歐陽先生將協會的存在透露出去。你們是怎麼認為的呢?”
傑西與維森蹙眉搖頭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其中的道理來。但一看到珊杜露出陰鬱又不屑的姿態,傑西馬上就感到胸中,噴出一團怒火。
“你說的這些毫無根據可言。”他說,“也許他們隻是四個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很有錢,保守的富翁。當然會做出一些怪事。”
“華茲先生與歐陽先生是怎麼相識的?”珊杜依舊不緩不急地問道。
“如果你連這個都記不住,那真是愚蠢到家了。”維森嚷道,“當然是華茲先生每天到便利店買東西。”
“他們共同的興趣愛好呢?”珊杜問道。
“古董!”傑西喘著粗氣,他快被珊杜這種可惡的傲氣,與胡亂分析,氣瘋了。
“好吧,”珊杜說,“可你們是否記得,歐陽先生剛開始的時候,曾提過,他的老主顧華茲先生十分喜歡談論古董收藏。而且,從他那裏學到過不少知識。”
“沒錯兒。”傑西與維森點點頭。
兩個偵探臉上露出不屑神情,等待珊杜要如何“出醜”。
“你們當時難道沒有注意聽,華茲先生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自己收藏過古董?也沒透露過,他是一個富翁?”珊杜說,“而歐陽先生又強調,華茲先生從他那裏學到過不少收藏古董的知識——可華茲先生如果那麼富有,擁有如此之多的古董,他怎麼會對古董收藏一竅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