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才一定也看到,有一輛麵包車企圖要撞我們啦?”珊杜擺弄著手中的飲料杯。
“是的。”森說,“碰到你們是個意外。我本來一直跟蹤騎自行車追趕你們的嘉西,突然發現後麵又跟來一輛麵包車,嘉西上了麵包車。他們就不遠不近地跟著你們,直到撞到人行道上。”
“這麼說,他們都已經落荒而逃了?”傑西叫道,“要不然,您也不會追上來與我們說話了。”
森點點頭,“那兩個家夥被嚇壞了,已經走了。我猜測,他們也許覺得你們沒有什麼威脅,才突然離去的。而且,他們應該要去完成什麼計劃。”
森輪流盯著三個偵探,“說說,你們想去幹什麼?”
“去那個四合院。”珊杜簡單地說。
“看來,我追你們還算追對了。”森一臉慶幸,“否則,你們真要壞了大事!”
“我們隻是想到四合院裏去調查一下,尋找些蛛絲馬跡。”維森說。
“如果你們去了,恐怕就出不來了。”森語調沉悶地說。
他的話雖然在三個偵探的意料之中,但大家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聽歐陽先生說,四合院裏應該就剩下那一位女士了。”珊杜說,“她曾經還提醒過歐陽先生,讓他趕快離開。”
森搖搖頭,緊抿著嘴唇,半天才開口。
“有一位女士不假,但根本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他說,“現在,我什麼也不能告訴你們,這都是機密。說出去我就違反了紀律。”
三個偵探點點頭。
他們都十分了解警察的辦案程序——所有沒有結案的案件,是不允許隨便透露出去的。
有些重大的案件,即使破獲以後也要一直保守秘密。所以,誰也沒有對森的話提出異議。
“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兒喝飲料。”森一臉嚴肅地說道,“想必,你們也能猜得出來,我有事求你們。”
他的眼睛告訴三個偵探,他要開始一番細致的詢問。
“當然!”珊杜聳聳肩,“我們十分願意將了解到的線索,都告訴一位優秀的警官。”
“歐陽先生的家裏一共租住了四個人對不對?”森問道。
三個偵探都點點頭。
“分別叫絡辛、朗勃、華茲、嘉西?”森又問道。
“是的。”傑西回答道。
“他們以富商的身份,借友誼協會來欺騙歐陽先生?”
三個偵探互相對視,不得不佩服警官的辦事能力——森居然連這個也知道了!
“那麼,你們又發現了什麼?”森邊喝著飲料,邊問道,將眼睛盯向了珊杜。
自從上一次合作以來,他還記得珊杜的機智和果敢。尤其是他的推理能力。
“我現在隻知道他們在挖地道。”珊杜說,“我進入華茲先生的辦公室,發現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下麵,有凸起的幾塊地板塊,還有幾把鐵鍬。當華茲先生去拉我的時候,我和他的腳同時陷入了一個深坑中。”
“當然!它們全掩藏在毯子之下——我憑感覺,那個坑很深。而且,他們的牆上裝了隔音板,外麵無法聽見裏麵的情況。隻有當他們故意想讓人聽見的時候,我們才會上當,誤入圈套。”
森點點頭,拍著珊杜放在桌子上的手,“幹得好!”
“可能是地底下有石頭,他們在房間裏購置了炸藥。而且,其中至少有一個人的手裏有凶器。”珊杜又說,“他們還用藏有安眠藥的煙和酒,試圖讓歐陽先生在晚上沉睡,以完成自己的工作——我猜測,他們一定不是隻盯著歐陽先生的古董吧!”
“你們做得非常棒!”森搖搖頭,“但我現在什麼都不能透露給你們。”
他站起來要去付帳。
珊杜的一句話又讓他坐了下來。
“你們想抓他們,可沒那麼容易。”珊杜神秘地一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森眯起眼睛,似乎猜到,珊杜發現了更加重要的秘密。
也許這個秘密,決定著他們抓捕行動的成功和失敗!
“我猜測,他們應該是一個作案多起的盜竊團夥。”珊杜說,“而且,他們同時挖了兩條通道。”
珊杜的話令傑西和維森大吃一驚。
森從椅子上半站起來,雙手抓著桌布,“你真發現兩條通道?”
珊杜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發黃的紙,塞到森的手中。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張紙的話,”他說,“嘉西和另一個人,是不會開著麵包車追出來的。”
森打開紙,匆匆地掃了一眼,不等傑西與維森看上一眼,馬上就裝進了口袋裏。
“你真是好樣的!”他站起來,衝著收銀台走去,又轉身對珊杜說,“可是,下次再也不準幹這麼冒險的事情了。你們現在趕快回家,等我的消息。就在這兩天,我會通知你們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