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賀見謝曉飛如此有恃無恐,心裏有點兒打鼓。對方如果隻是道上的他倒可以一不做二不休,但他害怕的是這年輕人的身後有政府高層的影子。那樣的話,陳大賀還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如今的陳大賀身家不菲,不僅是江城最大的地下賭場的老板,還是江城地下錢莊的四大股東之一,這就讓他的黑錢可以很輕鬆洗白。
陳大賀現在想要急流勇退,借著自己表叔是前任市長的人脈關係,他很快就能洗白自己做個正經的商人。
在這節骨眼兒上他不想沒事兒找事兒,但他也不能破了規矩,因為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而放棄白靈月父親欠自己的幾千萬的賭資,陳大賀也做不到。
要想做到滴水不漏,陳大賀就需采取一種溫和的方式解決爭端。陳大賀思來想去決定用賭博的方式,這樣既能給足謝曉飛身後可能存在的人物麵子,他又有絕對信心牢牢掌握主動權。
陳大賀是賭場的常勝將軍,這不是因為他命好運氣好,而是因為他有著一套神秘的畫相術。這畫相術是他的師父——地下錢莊大老板傳授給他的,他能夠靠意念識破對方的牌麵。
謝曉飛沒想到對方會在“這麼大的優勢”條件下提出了一個“命由天定”的解決方案,陳大賀這番行為把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謝曉飛印象裏人渣主要的還是殺人放火,但眼前的這個刀疤,別看臉上那道刀疤猙獰恐怖,辦起事兒來卻是讓他意想不到。
“好!”謝曉飛還沒答話,墨子晴倒是先替他答應了下來。
謝曉飛正考慮著刀疤這番行為的意圖,卻不成想墨子晴爽快地替他答應了。就在他轉身無奈的看著墨子晴時,對方卻忽閃著大眼睛,仿佛在說,“你傻呀,他們這麼多人直接打還不被他們給弄死。如果咱能賭贏了,豈不是死裏逃生皆大歡喜嗎?”
“哈哈哈,還是小兄弟的這位紅顏知己明白事理。我陳大賀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看小兄弟光明磊落儀表堂堂,希望能夠信守承諾,不要等一會兒賭輸了翻悔才是。”
刀疤一邊笑著,一邊率先進了廠房。而押著白靈月跟她廢物老爹的五六個大漢也是毫不猶豫跟著進了破舊廠房。
“好哥哥,何必要給這個小混蛋機會呢,直接把他弄死不就結了?”高玉海萬萬沒想到,本來雙方已經火藥味兒十足了,想來凶狠的刀疤竟然在這節骨眼上作出這麼大的讓步,這可是把他急壞了。
隻不過刀疤回敬給高玉海的隻有一個狠厲眼神,這讓高家父子頓時七界,不敢再吱聲了。
謝曉飛雖然不清楚刀疤的意圖,他卻想到自己已經開啟了地龍之眼,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研究一下自己這地龍之眼的用處。心中思量著,他下意識地拉著墨子晴的手邁進了廠房。
跟在身後的墨子晴想著刀疤說的“紅顏知己”四個字,再被謝曉飛這麼牽著手,她剛剛消了的紅雲又迅速占領了白嫩的臉頰,心跳也是驟然瘋狂跳動著。
“哈哈哈,來,小兄弟,坐。”刀疤爽朗地笑著,率先在謝曉飛的對麵坐了下來。
“嘿嘿,那就謝謝人渣的凳子了。”謝曉飛笑了笑,拉著墨子晴就坐了下來。
“上牌。”雖然謝曉飛的話讓刀疤心裏很不痛快,但他的目的隻是順利拿到錢,隻要目的達到了,他刀疤這種事情還是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