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意思是,上官若璃偷竊了王爺的心頭之好?”周域順著延蕭的手勢望去,這不偏不倚,正好指著上官若璃呢。於是周域作此猜測。姑且不論是不是上官若璃所為,若是延蕭能與自己同仇敵愾,那麼他的這條路,會走得更為平順些。“若是如此,隻需王爺告訴下官所丟的是何物,下官定當不剩餘力,能為王爺排憂解難。”
延蕭兩粒亮閃閃的眼珠子賊溜溜地一轉,“咦,周大人不明白嗎?”延蕭狀似很認真地打量著周域幾眼,隨即自然自語,“不應該呀,周大人為官也有六七年之久,怎麼會不懂呢。” 此時的上官若璃緊抿著嘴,冒火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周域。
“本王所指的可不是竊賊呀。”延蕭搖頭晃腦地走到上官若璃的麵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一雙貴足卯足了力氣,朝著那名捆縛著上官若璃的那名大漢的小腿肚子 狠狠踢去,他幾乎是要痛的呲牙咧嘴了,那個大漢卻根本不為所動,甚至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周域,你可知罪?” 延蕭煞有其事地搖手嘖聲。
這驀地一問讓周域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下官鬥膽借問,下官何罪之有啊?”
“虧得大人聰明一世,竟是糊塗一時啊。周大人你看,這綁著上官若璃的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周域眼眸子轉到了綁著上官若璃的人的身上,這個人在他府上當差,不過他確實是不知道這人姓啥名啥。瞧見他們的關注點落到了他的身上,大漢將手一鬆,雙足跪地,答道:“回稟王爺,回稟老爺。小的姓杜名勇,在周府當差已有月餘之久。” 周域點點頭,對於自己身邊隨從的調教還是頗為滿意的。
“大人你說,你家的隨從們在沒有你的命令下,會自作主張行事嗎?”延蕭坐在大廳前的青石台階上,單手支著圓乎乎的腦袋,繼續問道。
“這……應該是不會。”周域答得還算是有信心。
“正因如此,我才要問罪於周大人您呀。”延蕭露出陰森森的白牙,“若是沒有你的命令,你家隨從也不敢隨便下手的。你說,本王直接找你是對還是不對呢?”延蕭笑的好不燦爛,好似周域在下一瞬就會變出一個糖果來討得他的歡心。
“王爺越說,下官越是糊塗了。”
“那麼本王就再說得清晰明了一些好了。”延蕭大發慈悲地點點頭,不由地為周域的才智多了一分的擔憂,“本王所說的玩物不是別的——正是上官若璃呀。”
這一回,在場的官員身形抖得如同秋風裏的落葉,也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惱怒自己。延蕭無辜地朝著大家吐了吐舌頭,“本王可從來沒說這個玩物是一個小物件,既然大人們願意自證清白,本王也有這份耐心等著,說來也是扯平了。”
官員們的臉皮一皺再皺,唇角一抖再抖,終究還是忍住了沒說話。
周域的臉色一變再變,深吸了一口氣,周域這才緩緩挪動嘴皮,“王爺真是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