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繆讚,微臣隻是施以小計,僥幸得勝。”上官若璃謙卑地回答,拿餘光瞄了一眼一旁一臉不甘的嚴廣誌,上官若璃話鋒一轉,“這一回微臣能夠大獲全勝其實嚴大人也是功不可沒啊。”又不得已要阿諛奉承一下,雖然很討厭,但是她不得不違心哪。朝堂上,處處都是鬥心機的地方,為官沒多久,她就感觸頗深。
“哦?嚴愛卿,是這樣嗎?”皇上好奇地挑了挑眉。
這個上官若璃,明明知道昨夜他一直窩在家中好眠,能有他什麼功勞,真是哪壺不開。嚴廣誌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就差要跪地謝罪了。
“嚴大人謙虛,還是微臣替嚴大人說了吧。”上官若璃上前一步,搶先開口,恰好堵住了嚴廣誌即將張嘴吐出的“謝罪”。“昨夜嚴大人在府中安睡其實是微臣與嚴大人商量之後的瞞天過海、聲東擊西之計啊。這百名士兵還是微臣向嚴大人調用來的禦林軍。”
“哦?為何不去兵部調兵,而是要借用禦林軍呢,難道朕養在兵部的一幹子士兵都不如禦林軍驍勇善戰?”此時不僅是皇上有了興趣,就連文武百官也紛紛豎起耳朵等著聽下文呢。上官若璃上的奏折他們並沒有看到過,所以對於上官若璃如何攻下東坡頗為好奇,這一聽果真是不得了,還使了障眼法,真是對其中的內幕好奇的緊呀。
不過,好端端的士兵不用,為什麼要調用守衛京城的禦林軍呢?眾位大臣的心中畫滿了問號。皇上剛好就問出了他們的心中所惑啊。
上官若璃不急不緩地娓娓道來,“皇上,你且聽微臣細細講下去便會明白了。微臣查閱過近些年來的卷宗,東坡地處要道,但凡商賈南下或者北上都要經過此地。單從上年一年的案宗來看,過往行人財物被劫達六十九起,死十一人,傷者未記錄名冊。這幫匪類不僅搶奪過往行人財物,更是對方圓百姓頗多騷擾,致使方圓十裏的百姓背井離鄉。千百畝良田因此荒蕪……盜匪猖獗,但屢次派兵圍剿皆是無功而返,微臣一直在思索著,這究竟是為什麼。”
“是啊是啊,每次都攻不下來,好像他們都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出兵一般,每次派兵前去,不是徒勞而歸,就是中了埋伏損兵折將。”
“定是東坡地勢易守難攻,再加上那些盜匪武藝高強,所以才如此困難重重啊。”
……
好不容易接到一個可以回答的問題,在場的群臣們紛紛各抒己見地表現自己。東坡之亂其實對於京城的治安危害頗大,一提及此事,他們就覺得傷腦筋。每次想殲滅都是困難重重,遲遲攻之不下。這件事他們不是沒有討論過,隻是他們討論頗久,也沒有想出萬全的對策來,這件事也就一直拖延了下來。
“諸位大人說得都對。但請大人們想一想,我朝派兵圍剿共計三十二次。次次無功而返,莫說我朝兵強馬壯,他東坡匪類縱使武藝高強也隻是草莽之輩,怎麼會次次敵過我訓練有素的士兵呢?再者說,這東坡匪類莫非是神算轉世會掐指一算,就算準了我們什麼時候出兵圍剿?就算是算的準一次兩次,但也不一定是次次精準吧?”上官若璃一頓,瞧見在場的大臣紛紛點頭讚同,“所以微臣不才,鬥膽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那就是我朝有官員與東坡匪類暗中勾結,將每次出兵圍剿的消息透露給了東坡匪類,讓他們做好了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