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此言不假。我們雖為武將,各擁兵權,但若要調兵遣將,需要自己的虎符加上兵部調動的官文才能派動士兵。”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止有些武將軍擁兵自重、通敵叛國啊,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上官翼霖害的。王傑雖說是大老粗,但是當著皇上的麵,他也不敢如實說出來。
“微臣查閱過各位大人三十二次的圍剿請兵公文,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實,那就是所有的公文後頭的簽名,都是同一個人。”聽到上官若璃這麼一說,朝堂之上有一次喧嘩開來。
“下官本以為兵部的公文僅有一人簽發才有效,不過早些日子有幸去兵部轉了一圈,發現兵部分為四區十二管。四區裏麵的官員簽發的公文皆有用處,那麼為何這些公文都是由一人簽發?是各位大人故意要尋那個人嗎?”這一回,不等大人們發問,上官若璃就自顧自地講了下去, “兵部是近年來辦設的一個領兵衙門。並沒有直接言明歸屬於哪個大人,所以一直是四個小頭目管理,平日裏也就是發放每個編製裏軍隊士兵的月俸。這些小頭目的月俸跟士兵們比也高不了他們幾兩銀子,所以就有人動了歪腦筋……其實各位武大人領兵打仗的才能皆是高出與上官,隻不過是上官這次僥幸,才能夠大獲全勝,若是換做在場的其他武大人,想必肯定是做的比上官更好。”
各位大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點頭。心裏也因為上官若璃最後的一句話寬慰了不少。這個上官若璃還算是會做人啦。雖然說剛才差點把所有的武將都得罪了,原來是欲揚先抑啊。
“對對對,那個小頭目的名字我還記得,叫什麼****。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我上次去兵部領公文就見他特別熱情地圍著我轉悠,還噓寒問暖的……原來都是打著這門子主意!”
“沒錯沒錯,就是叫****的。皇上,一定要嚴懲此人啊。”
“****如此罔顧朝法,朕必當嚴懲不貸。末愛卿何在。”皇上喚道。
“微臣在此。”末未挑了挑眉,出列站好。
“你是刑部司郎,****之事就交由你辦理,務必要好好辦理,給那些死去的百姓和士兵一個交代。還有上官愛卿俘虜來的一百零七名匪類,你且與上官愛卿做好口供筆錄,斷然不能放過一個盜匪歸山。”
“微臣遵旨。****已經收押入牢,隻等微臣下朝後前去審問。”站著聽了那麼久,他就等著皇上的這一句話了。
“朕明白了,上官愛卿向嚴愛卿借禦林軍,原來是因為禦林軍的派遣不需要經過兵部啊,這樣以來****就沒辦法事先得知情況。不過嚴愛卿你也過於莽撞,上官若璃頭一回帶兵,所幸是大獲全勝,若是稍有差池可要全軍覆沒了,你好歹是個前輩經驗豐富,不暗中跟去,有欠妥當。”
“並非嚴大人不肯前往,而是微臣發現****時常派人盯著嚴大人的舉動,若是昨夜讓嚴大人一同前往,怕是****又會察覺到什麼異動去通風報信了。”上官若璃嘴角一揚,勾起一抹會心的笑意,著實讓人如沐春風 ,“所以——微臣說這次是僥幸大獲全勝,此言非虛啊。”
“如此說來,朕倒是錯怪了嚴愛卿。”
“為國盡忠是微臣的本分。”嚴廣誌聽上前回話,究竟是怎麼回事,嚴廣誌和上官若璃兩人都心知肚明。側頭瞄了一眼上官若璃,嚴廣誌心想,這上官若璃處處幫自己說話,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討好自己,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處處幫他說話,他也願意做個順水人情,免得欠上官若璃一個人情,嚴廣誌用餘光瞄了一眼周域,見周域並無異色,這才開口說道:“皇上,上官大人年輕有為,理當賞賜啊。”
“嗯,上官愛卿立功一件。朕也在思索應當賞些什麼?”皇帝掃視全場,目光閃爍,“朕思來想去也不知要賞賜什麼好,上官愛卿,你說朕賞你點什麼好呢?”
“這是上官應當做的,不該開口求賞。”如果非要賞賜,一般不都是給些黃金白銀這些俗物的麼。上官若璃暗忖,雖說都是些俗物,但對他現今的生活來說也是不可或缺的。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雖說年俸豐厚,但每個月能領出來的隻是其中的半成,上官府一家開銷還需掐著點過。
“嗯,朕覺得真金白銀都是俗物,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心高氣傲皆是不放在心上——”
若是皇上願意賞賜這些俗物,下官也是樂意之至的。上官若璃腹語。不過既然說了不開口求賞賜了,他也不會開口求賞賜。真是令她心痛地有些扼腕呐,又是一次血淋淋的教訓,說話不能太快。不過好在這一次東坡之事,一方麵她也想為民除害,另一方麵,他不過是想借此與嚴廣誌交好。她也不算是太吃虧。
“朕想到了!”皇帝輕彈了一下腦門,“東坡之事說起來兵部未能嚴加監管是一大弊端。朕決定設立一個兵部大夫,職為監管四個兵部的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