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宮吧。”上官若璃清了清嗓子,她這本不是什麼要緊的病,就是第一天痛一些,這種小毛病,也不能去太醫院讓太醫看啊。一把脈,就露餡了,皇上就是不治自己一個欺君之罪,也要摘了她的官職,這樣以來她就沒法替父報仇了。
“那你等會兒可別反悔哦,母後問你是否同意本王等到三哥選妃結束之後再去兵營,你隻管說同意就對了。”
三哥選妃?延蕭的三哥不是延奇嗎?“淩奇王爺要選妃了?”哪家的小姐膽子那麼大,敢嫁給淩奇王爺?
“瞧本王這張嘴。”延蕭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本王告訴你你可別泄露出去,壞了母後的大事,本王可保不了你。”
上官若璃急忙點點頭。“放心吧,該說不該說我自有分寸。皇後娘娘好端端地怎麼想到要給淩奇王爺選妃啊?”
“這其中當然是有內幕啦,你知不知道我三哥府裏頭藏著一個神秘女子啊,本王告訴啊,這個女人真是神通廣大……”
馬車裏頭的時不時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有延蕭的,也有若璃的。腦中驀地冒出一個念頭——他們倆不抬杠就這麼心平氣和地說說話也是挺好的。
“來啦?累不累?”皇上放下手中正在批閱的奏折,站起身朝延蕭走來。
心裏正臭罵著守門的公公沒腦子,他明明是問了母後在不在,怎麼這一進門就成了父皇在裏頭了。噯?現在是什麼情況,父皇居然開始關心起他來了,今天太陽難道是打西邊出來的嗎?嗯,肯定是父皇剛才企圖用鎮紙“謀殺”他,這會兒終於良心發現了,覺得要是沒有了他這個聰明能幹的兒子,人生肯定少了許多樂趣,所以決定要對他好一點兒。
延蕭開心地想著,腳步也越發輕快地朝著皇上奔去,決定給父皇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好唱一出父慈子孝的場麵,結果皇上卻像根本就沒有看見他一樣,直接越過他把隨後進門的皇後娘娘擁在了懷中,害得他差點兒收不住腳,一頭撞在堅硬的大理石台階上。
不帶這麼坑自己親生兒子的啊,他一張嬌嫩的小臉差點兒就破相了好嗎?延蕭一臉幽怨地看向皇帝和皇後。但是膩歪在一起的老夫老妻旁若無人地說起了貼己話,壓根不把延蕭的怨懟放在眼中。
隻聽皇上問道:“你從晴柔丫頭那學來的什麼邪功練完了?”
皇後點點頭,偎依在他父皇的懷裏百般撒嬌,“皇上不說到不覺得,一說本宮就覺著胳膊酸,腿也酸。”
“晴柔那人來路不明,說不定是哪裏傳來的邪功,皇後你就別練了。”皇帝心疼不已地替皇後揉了揉肩,又搓了搓腿。
“但是練了幾日本宮就覺得神清氣爽,夜裏失眠的毛病也沒了呢。今個兒起得早沒練,趁著現在還是上午就去練練,不知道效果是不是和早上練地一樣好呢。”皇後睇了一眼皇帝,“還有啊,你可別說晴柔丫頭來路不明了,小心奇兒聽到了和你著急。”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了。這邪功比朕的太醫們還好使?”
“什麼邪功啊,那叫瑜伽。我問過那丫頭了,說男人也可以練的,每天練習有益身心的,不然皇上也跟本宮一起練。”
“皇後說得自然是好呀。”皇帝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兩人旁若無人地說了一陣溫言軟語!
“父皇,母後……”延蕭弱弱地喚道。他怕自己再不打斷父皇和母後,他們倆是不會停止在他的麵前卿卿我我的,延蕭瞄了一眼同樣立在一旁尷尬無比的上官若璃。心中暗歎,瞧瞧,這會兒讓上官若璃都瞧見了你們老兩口不害臊的甜蜜了。
“嗯哼,若璃你怎麼來了?”皇上先瞧了一眼上官若璃,隨後視線掃到延蕭的麵上,“哦,你也來了。”
什麼叫你也來了。父皇對兒子的態度也太令兒臣心寒了。延蕭憋著嘴,雙眸中幾乎要升起了霧氣。
“乖四兒也來了啊。”還是皇後發現了延蕭的吃味,用手肘拐了一道皇帝,皇帝這才好聲好氣地問道:“小四啊,你進宮有什麼事啊?”
“母後,您沒有和父皇提嗎?”延蕭可憐巴巴地望著皇後。
“這事母後就做得了主了。皇上你說是不?”
“是啊是啊。”噯?什麼事啊?
“若璃啊,延蕭說要延遲幾日去兵營,這件事你怎麼看啊?”延蕭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不過她回宮後想想,讓延蕭晚一些去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呢!萬一延奇追究下來,她可以全數推卸到延蕭的身上,然後延蕭跟若璃去了軍營,離得遠了,怒火也就燒不到延蕭身上了,這簡直就是兩全其美啊,想到這兒,皇後嘴角的笑容弧度有些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