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時辰後,下方終於傳來了動靜。
但聽一聲長嘯滾滾傳來,隨後一名穿著青色長袍的高大老者從洞中一躍而出,滿頭灰狂亂,頗有股老夫聊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的氣概。
隻是他在暗無日的牢底關了十幾年,臉上並無半分血色,實在是白得嚇人,仿佛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亡靈。
除此之外,因為許久未見過陽光的緣故,此刻驟然被窗外的陽光一照,任我行雙眼很快紅腫一片,淚水迷蒙,喜感十足。
師姐在旁邊見著對方淚流滿麵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翹,雖然不曾笑出聲來,卻被任我行用餘光打量個正著。
然後馬蜂窩頓時就炸了。
這廝被關在湖底十幾年,精神狀態沒有扭曲,已經算頗為不易,不過敏感與暴躁卻是少不了的,此刻見到師姐的笑容,哪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便當做了嘲笑。
“好膽!!”
任我行的脾氣,本就是狂傲自負容不得人違逆的那種,此刻竟是二話不,一掌便向師姐轟來。
肖宇臉色頓沉,腳步挪動,已邁著淩波微步來到師姐身前,同樣一掌轟出。
“轟”地一聲,氣勁洶湧,澎湃肆虐,兩人腳下的青石寸寸龜裂,碎石迸濺。
雙方齊齊後退一步,任我行皺眉望了過來:“你是何人?”
肖宇冷冷道:“我等不辭辛勞救你出來,這便是任教主的待客之道?”
任我行哈哈一笑,狂傲盡顯:“老夫做事,哪容你這個黃口兒指手畫腳。”
很好,這很狂妄。
肖宇的回答也很幹脆,他豎起一根中指,冷笑著吐出兩個字:“嗬嗬。”
“找死!”
任我行脾氣暴躁,哪裏容得下這等嘲諷?當即臉色一沉,二話不,又是翻掌拍來。
與此同時,“倉啷”一聲,肖宇已經拔劍在手。
長劍直刺,劍尖吞吐青芒,毫不留情地刺向任我行的咽喉要害。
任我行目光一凝,臉上現出震驚,隻覺得這劍招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內含萬千變化,竟是讓他生出束手束腳之感。
電光火石間,哪裏容得下多想,隻能遵循身體本能,倏然後退。
“獨孤九劍?”任我行皺眉,“你和風清揚是什麼關係?”
肖宇也不答話,收劍後退,拉著師姐轉身就走。
你妹!居然敢對師姐下殺手,告訴你,你惹著本寶寶了!本來隻想將東方不敗玩壞的,現在好了,你一躍成為黑名單上的頭號人物了!
你等著,這事兒咱們沒完!
任我行臉上一怒,想要追殺,卻被向問一把拉住,低聲耳語一番後,臉色陰晴不定,終究沒有追上來。
“林子,你沒事吧?”師姐咬著嘴唇,臉上滿是自責,“都怪我……”
肖宇搖頭:“還不準人笑了,他那麼狂傲,咋不上呢?”
“噗嗤——”師姐被肖宇的怪模樣逗得掩嘴笑。
……
地球時空,女生宿舍。
顏貓像個地主一樣在桌子上擺滿了玩偶,大大咧咧地招呼其他女生到她那裏領取。
這姑娘將修長筆直的雙腿翹在椅子上,一邊用手指敲著桌沿:
“喂喂喂,玩偶大贈送啊,數量有限,先到先得啊,隻要肯叫我一聲‘老公’,就可以隨便挑個玩偶走啊!”
很快就有玩得相熟的妹子走了過來,好奇問:“貓,你從哪兒弄這麼多玩偶啊?”
“當然是參加演出的時候,讚助商贈送的啊。”顏貓嘿嘿一笑,“快叫老公,叫老公就送你一個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