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聽“生死符”三字,頓時吃了一驚,就好像見了貓兒的老鼠,趕忙停下腳步。
其中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遙遙道:
“這位少俠,你怎得會生死符的手段?”
肖宇露的這手,卻是將許多人的冷汗都嚇了出來,就聽暗中有人竊竊私語道:
“那生死符乃是童姥獨家手段,從不曾聽其他人使過,想必這人和童姥的關係定然匪淺……”
肖宇正要讚一句“算你有眼力”,然而話未完,那人卻忽然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震驚與一絲絲的羨慕:
“莫非、莫非他是童姥的姘頭不成?!”
肖宇鼻子頓時都氣歪了,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麵想麼,明明是師侄關係,到你嘴裏就汙的不能直視了啊!
合法蘿莉更是勃然大怒,咬著嘴唇恨恨道:“該死!給我把他千刀萬剮、碎石萬段啊!”
肖宇自然不會胡亂殺人,他深吸口氣:“童姥是我師伯,你們這些人話心一點,否則後果很嚴重。”
這些人對視一眼,臉上頓時帶上了討好的意味,“原來是主人的師侄,之前卻不曾聽過,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其實真正讓這些人忌憚的,並不是師侄這個身份,而是肖宇能夠催生死符的本事,也就是,隻要肖宇願意,完全可以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肖宇淡淡道:“你們在這裏作甚?”
“這個……”有人眼珠一轉,“童姥壽辰將至,我等在這裏商談,其實是想替童姥辦一個盛大壽宴來著。”
“……”
臥槽,你們能扯個好點兒的理由麼!我尷尬癌都要犯了啊!
見肖宇沉著臉,那黑袍老者又道:
“這位少俠想既然會生死符,想必確實和主人關係匪淺,還請在主人麵前替我們美言幾句。”
肖宇不話,就是默默看著他。
那老頭被看得渾身不得勁兒,終於歎了口氣,苦笑道:
“來也不怕少俠見笑,我等此次會,其實是想向主人討一個法的。”
“我們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有的僻居荒山,有的雄霸海島,本是自由自在,逍遙之極,然而自從被童姥種下生死符後,便再無安寧可言。”
“每一年之中,她總有一兩次派人前來,將我們訓斥一頓,罵得狗血淋頭,真不是活人能過的日子。”
老頭子頓了頓,臉色有些尷尬,見肖宇並沒有嗤笑他們的意思,才繼續道:
“你我們聽她痛罵,心中一定很氣憤了罷?卻又不然,她派來的人越是罵得厲害,我們越是高興……”
師姐聽得“噗嗤”一笑,讓這些人都是老臉一紅。另一名胖大和尚苦著臉道:
“少俠有所不知,童姥派來的人倘若狠狠責罵一頓,我們這一年的難關就算渡過了。洞中島上,總要大宴數日,歡慶平安。唉,做人做到這般模樣,也是賤得很了。”
另一名老者接口道:
“因為童姥派來的使者倘若不是大罵我們一通,那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要知道她如不是派人來罵,就會派人來打,運氣好的,那是三十下大棍,隻要不把腿打斷,多半也要設宴慶祝。”
到最後,已是語聲淒慘,四周眾人也跟著唉聲歎氣,又帶著恐懼,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肖宇表示有些尷尬。有這樣一個師伯太丟臉了啊,這哪裏是用人,根本就是在壓榨窮苦百姓的血汗啊,如此不懂得體恤民情的地主,難怪會被人造反。
更讓他無語的還在後麵,隻見一枯瘦如柴的老者走了出來,接著道:“倘若童姥不命人前來用大棍子打屁股,那麼往往用蟒鞭抽擊背脊,再不然便是在我們背上釘幾枚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