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合法蘿莉元氣滿滿的聲音響起,屋子裏的氣氛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肖宇捂著額頭,頗有種咬牙切齒的無奈。
我真是信了你滴邪!
這日子沒法過了,不管做什麼都要被你撞見,你是有尷尬魔人的隱藏屬性嗎!
“好了,別鬧,快去吧。”師姐咯咯笑著推了他一把。
肖宇出了房間,滿臉鬱悶:“找我何事?”
合法蘿莉瞥了他一眼,老氣橫秋的哼道:
“我傳你的均衡之道,你莫非忘了?那些齷齪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啊,連鼻孔都變大了。”
“……”
你妹啊,我這是被你氣大的啊,而且均衡之道是什麼鬼,你壓根就沒傳授我任何經驗好麼!
有空向你求教,還不如向第九科的基佬們詢問,分分鍾給我上百條行之有效的建議啊!
“我餓了。”合法蘿莉理直氣壯的伸出手。
“你不是才吃過飯嗎?”
“吃過就不能餓了?總之棒棒糖拿來啊!”合法蘿莉叉腰哼道,“師伯有事,弟子服其勞,這是你的責任啊!”
哪裏是什麼責任,分明就是被你剝削壓榨好麼。
而且你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好幼稚,好想給你配一張圖,搭配的文字都給你起好了,就叫做“略略略……”
“子,你……你長了一根白頭……”
合法蘿莉忽然岔開了話題,看她的表情,竟然像是突然身體不適似的。
誒?你這副表情有些微妙的熟悉感啊。
“把那根白頭拔掉!”合法蘿莉用命令的語氣道。
肖宇有些不解,“一根頭而已,有什麼幹係?”
合法蘿莉的語氣急促起來,“總之,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了!”
肖宇聳了聳肩,很難見到她會露出這副表情,心中捉弄念頭一起,笑著:“你難道沒聽過夏侯敦拔矢啖睛的故事嗎?身體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棄,就算隻是一根頭,也不能拔就拔啊!”
“你!——”
合法蘿莉臉上露出某種急切的、恨不得親自動手的表情。
肖宇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眼熟,原來是強迫症犯了嗎!
雖這年頭你沒個奇怪症候群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可見到白頭就不舒服是鬧哪樣啊!
“你如果拔了那根白頭,那兩個女娃的事兒,我可以幫你解決!”
“你確定?”
合法蘿莉一挺胸脯,雖然什麼都沒有,氣勢上卻有種不容侵犯的味道:“那當然,姥姥我手段通,你大可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那算了。”
“誒?”
“我恰恰對你不放心。”
開什麼玩笑,眼高手低的就是你啊,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讓你幫忙,隻會越幫越忙吧。
不過白頭什麼的,還是由她拔了算了,不然她恐怕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好不容易將合法蘿莉安撫好,肖宇正要進屋,忽然聽到院外響起了段譽略顯苦悶的聲音:
“肖大哥,你在嗎?”
搖曳的燭光下,段譽這子的表情相當憔悴。
“咱們走走?”肖宇著當先往外走去。
兩人一路閑逛,最後來到一處荷塘邊上。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麵,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嫋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裏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