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監隻用了七個字就讓這些人安靜了下來——
“不服？你可以試試。”
聲音平靜，帶著絲絲有氣無力的倦怠，仿佛的是晚餐吃的桂花糕味道尚佳，喝得香茶溫度正好那樣，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
然而越是如此，越是讓人心中寒。
那平靜中透露出的森寒之意，讓不少人手臂上的寒毛都根根豎立了起來！
鬧事者頓時不話了。
畢竟誰還沒個親戚朋友，就算自己能躲，家人親戚難道也能躲？
如果子話捉拿，那麼除了塞北荒漠，嶺南瘴山，東南海島這等苦寒之地，下之大，當真是再無容身之處。
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必須為了身邊人考慮。
老太監耷拉著眼皮，平靜道：
“皇城裏最高的就是太和殿，那兩位爺既然約定在紫禁之巔上對決，諸位也不妨先上去等著。”
此話一出，不少人的臉色都變得尷尬起來，他們雖都是江湖上的高手，但輕功卻有高有低，那太和殿足有十餘丈高，還真不一定能上的去。
老太監完，也不見有什麼動作，身子一抖，仿佛一隻蝙蝠，劃破夜空，飄然飛起。
其他輕功好的，自然不懼，嘿嘿一笑，緊追其後，鷂子翻身似得衝上雲霄。
若是換做以前，師姐他們自然是上不了太和殿的，好在肖宇早已經將淩波微步傳給了他們，此刻想上太和殿，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兒。
至於肖宇，那就更簡單了。他雙手負在身後，調動土靈珠裏的靈氣，腳下頓時有朵朵蓮花盛開，淩空踏步，禦風而行，不出的瀟灑寫意。
最後大殿下麵還剩下數十人在那裏唉聲歎氣，愁眉苦臉，委屈的想哭。
好不容易得了緞帶，能夠有幸目睹驚世一戰，結果卻他喵的上不了屋頂，那種感覺就像是好不容易約了妹子，結果自己卻硬不起來，實在太糟糕了啊。
過不多久，忽然有人開口道：
“西門吹雪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如水的月光中，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手抱古劍，飄然起來。
“這就是你的劍神西門吹雪？”風清揚好奇問道。
肖宇點頭，道：
“西門吹雪，七歲學劍，七年有成，從此一人一劍，蕩平下。江湖上沒人知道他的劍有多快，因為所有見過他出劍的人，都死了。”
風清揚腰杆挺得筆直，身上頓時有一股氣勢衝霄而起：“如此，我倒是想領教一番。”
獨孤九劍也是以快聞名，掃地僧雖強，但強在境界上已臻化境，而劍術一道上，風老頭卻是相當驕傲的。
此刻聽眼前的白衣青年被尊為劍神，當即就升起了較量一番的心思。
身為劍客，當有劍者之心。
老嶽在旁邊勸道：“師叔，莫要衝動……”
“一邊去！”風老頭瞪眼，“我做事還要你教？你子在旁邊看著就好。”
“……”
老嶽苦笑不已。
最後還是肖宇道：“今夜畢竟是劍聖對決劍神，咱們先看完再。”風清揚這才罷休。
沒多會兒，月光下又出現另一條人影，衣袂飄飄，禦風而來。
月上中。
灑下萬頃銀輝。
紫禁之巔上，兩道人影，飄然而立，恍惚下一刻便要乘風歸去。
不論是太和殿下的江湖群雄，還是太和殿上方的肖宇等人，甚至是那些大內高手，全都聚集在了一起，期待著當世兩大至強劍客的巔峰對決。
自從月餘前江湖上放出消息，劍聖約戰劍神，消息一傳出，便不知道牽動了多少武者的心神。
錯過此戰，定將遺憾終生，即便隻是遠遠的旁觀，也會讓他們受益匪淺。
“我是一個劍客。”西門吹雪緩緩開口，聲如其人，冷漠、鋒銳。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劍，一向冷漠的眼中閃過一抹虔誠。
此劍漆黑，狹長，古老，乃下利器，劍鋒三尺七寸，淨重七斤十三兩。
“所以，我隻殺對手，而不殺一心求死之人。”
著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眾人愕然半餉，不由有些失望。
就連師姐也是好奇地眨著眼睛問：“這就結束啦？”
確實，從兩人飛上紫禁之巔，到西門吹雪離開，前後連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兩人根本沒有交手，隻是了幾句話，就直接離開，實在是有些虎頭蛇尾之嫌。
有人歎息道：
“西門吹雪乃真正的劍者，追求的是堂堂正正一戰，而不是趁人之危。”
“看樣子白雲城主傷勢頗重，這一戰，本來就不公平。”
“可惜了，不知劍聖對決劍神，到底是怎樣的風采？”
“……”
就在這時候，一條人影忽然如彈丸一般，從陰影當中騰空而起，眨眼間竄到葉孤城身後，雙手飛揚，一蓬毒沙打出。
葉孤城悚然一驚，淩空掠起，就要閃躲，隻是唐門子弟本就以暗器聞名，唐縱身為唐家少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此刻偷襲出手，含恨而，如果輕易便能躲開，也就不配稱為唐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