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你他喵的在逗我!”
這是肖宇心裏的唯一念頭。
望著紙上那個畫風粗獷,滿臉橫肉,橫眉怒目的家夥,肖宇也是醉了。
你們都瞎啊,不瞎能把人看成是我?
拜托稍微走點心成不,我他喵都忍不下去了啊。
很顯然,這些衙役橫行霸道慣了,通緝令隻是幌子,哪管你長得像不像,直接扣押到衙門再。
旁邊一個衙役冷笑道:
“人證物證俱在,你莫非還要抵賴不成?”
肖宇也看出來這夥人來者不善,頓時懶得辯駁,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守衛被他的目光所刺,情不自禁的蹬蹬倒退了數步,額頭已是滾落下豆大的汗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空”這句話,不過是弱者的遮羞布罷了。
這種情況下最簡單的應對法子隻有一個,那就是一耳光抽過去!
誰不服,抽到誰服!
肖宇冷笑著就要動手,忽然見到這家攤主正護著女兒怯怯的躲在角落中,那姑娘眼中更是有淚花開始閃爍了。
他心中一軟,忍不住歎了口氣,道:
“好吧,我跟你們走一趟。”
“你子倒是識相。”一名衙役嘿笑一聲,拿著枷鎖就要給肖宇套上。
肖宇眼睛一眯,冷冷道:“你敢。”
那衙役心中一寒,隻覺得手腳都僵硬的不能動彈,再不敢話了。
張捕頭盯著肖宇望了片刻,才揮手道:
“帶他回衙門,到時候是非清白自有老爺見。”
等這些人離開,周圍的食客才總算鬆了口氣。
“謝謝地,這夥強盜總算走了。”
“噓,禁言!若不想被拿進去打一頓板子,就不要話。”
“可憐了那個年輕人,落到周扒皮的手裏,還能討得了好?”
“哎,民不聊生啊,我等該如何過活?”
這時候,那個姑娘忽然跑到肖宇落座的地方,從凳子上撿起一塊碎銀,楊受道:“娘,你看!”
夫妻兩見了銀子,都是愕然無語,望著肖宇離去的方向,忍不住歎息一聲,“這位公子是好人呢……”
古代的娛樂活動相當匱乏,遇到縣官審案這種‘大事件’,自然是熙熙攘攘一擁而上,生怕錯過這場熱鬧。不過並沒有出現丟雞蛋、菜葉之類的情況——
菜葉雞蛋不是錢啊,和你無仇無怨的,隻是圖個樂子而已,誰願意拿錢砸你啊。
行到衙門外,附近早已經圍了一群粗手粗腳的漢子與婆姨,鬧哄哄地仿若菜市場一般。
第一眼就是寬敞的大堂,迎麵正中一幅畫,上麵畫有海水江崖,托著一輪紅日,象征海晏河清,上懸金字匾額,上書:“清正廉明”四個大字。
而且衙門前還有一塊公告板,有些類似於現在區的告示欄,上麵畫著幾幅緝拿畫像,看得出來繪畫者具有相當深厚的水墨畫功底,可謂筆走龍蛇,鬼斧神工,但像不像本人就另當別論了……
此時正值那縣令開衙升堂斷案的時間,自然是允許人旁聽的,不過裏麵已經有人正在受訓,肖宇也隻能被衙役看押,在後麵等著。
隻見公堂上坐著個頭戴烏紗帽、身穿紫官袍的胖子,典型的腦滿腸肥,肚大腰圓,他倒是頗有幾分官威,抬手一拍驚堂木,大喝道: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兩排衙役相當配合的敲起殺威棍,鐺鐺作響,若是沒見過世麵的普通人,受此一嚇,無需上刑,心裏的九九怕是就要吐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