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淚眼迷蒙,梨花帶雨,無比委屈的望著肖宇,哽咽道:
“你、你欺負人——”
“……”
肖宇表示滿臉懵逼。 WwWCOM
這麼一副被人玩弄後慘遭拋棄的受氣包既視感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啊!今才第一次相見好麼!
姑娘閉著雙眸,仰起脖子,淚珠滾滾,猶如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關鍵是她身上沒有半分的虛情假意,感情真切無比,一時間就連肖宇自個兒也有些拿不準了,難不成自己曾經酒後那啥,對她做了什麼終生難忘之事?
旁邊師姐半眯著眼睛望了過來,雖然沒有話,眼神卻分明透露出“下流’兩個字。
肖宇虎著臉,“啪”的聲拍了一下這個女子的後腦勺:“胡八道!”
彩兒的淚水越多了,哽咽道:
“我不是。”
蝶族之所以能在這野人山占據一方風水寶地,靠的並不是凶殘霸道,而是培育靈植、促進草木生長的能力,這卻是與生俱來的賦,相當於材地寶的供應商,而且還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兒,因此旁人隻會與其交好,而不會與其交惡,哪裏會被人拍腦袋?一時間隻覺得心裏更加委屈,隱隱還有些害怕。
“給我憋住!不準哭!”
肖宇頭大如鬥,一瞪眼睛,彩兒頓時不敢再哭,抿著嘴唇,可憐巴巴的望著肖宇。
“別怕,他嚇唬你呢。”師姐拿出手帕,擦了擦彩兒臉上的淚珠,柔聲問道,“他怎麼欺負你了?”
彩兒咬著嘴唇,無比委屈的道:
“我蝶族根本就沒有派族人搗亂,他、他問了那麼多人,卻偏偏沒有問我,肯定是想連我一起打死,還不是欺負人麼?”
“……”
我日你二大爺啊!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怒人怨、人神共憤的事,差點兒就要在師姐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目光下供述犯罪事實了,結果卻因為這麼點芝麻綠豆大的事嗎。
師姐笑著摸摸她的後腦勺,彩兒低下頭來,不言不語。
“好了,你走吧,這件事他記下了,不會再欺負你了。”
“謝、謝謝姐姐。”彩兒低著頭,眼角的狡黠光芒一閃而過。
能在野人山紮下腳跟,又怎麼可能是毫無心機的純良友善之輩,否則早就被人連皮帶骨頭吞的一點兒渣都不剩了。
當然,她更不是抱著什麼舍命一擊的心思準備當刺客,純粹是剛才大殿被轟塌的時候,她抱頭而逃,一不心選錯了方向,方才的那一刻,她清楚感覺到自己的生死就在對方一念之間,心中又委屈又驚恐,至於後麵的,反倒大多是演技……
“吼!”
龍吟聲響徹長空,震動地,無邊細雨都被震散,黑雲壓頂,龍影穿梭而過。
嗡!
兩道血色光柱刺破烏雲,從上掃過,龍尾擺動,掠過山岩大地,所過之處,一切瞬間化為齏粉。
地麵震顫,諸位掌教狼狽躲閃。
“老妖婆,莫要囂張,讓灑家來會一會你!”
劉洪紮開馬步,雙臂平伸,一聲暴喝,猶如洪鍾大呂,聲傳數十裏外,宛若虎嘯山林,鷹鳴長空。
他卻是這麼多宗主掌教之中,最具江湖遊俠兒氣的人,或許與他融入體內的獸魂有關,此刻一聲虎吼,體內忽然傳來炒豆一般的劈啪炸響,整個人身量飛增長,竟是化作一頭數丈高大的虎人。
這一聲吼當真是平地起風雷,甚至能直接震斃普通人,野人山下許多不曾退卻的異族之人,都覺得腦海嗡鳴,胸中仿佛擂鼓,渾身大汗淋漓。
肖宇晃了晃腦袋,“聲音點兒,嗓門大了不起啊。”
“……”
劉洪做出蹲伏姿態,短暫的蓄力後,腳下的地麵轟然炸開,無數泥土碎石如雨迸濺,宛若盛開了一朵碩大的泥土之花。
轟!
他借著這股反震之力,勢若閃電,衝而起,一拳轟出。
一拳起驚雷,一拳動風雲!
以他的拳頭為中心,空氣中現出一個漩渦,仿佛海潮澎湃席卷,帶著滾滾雷鳴,撕裂雨幕與暮色,一拳正中孽龍頭顱。
龍頭狠狠偏轉開來,麵頰塌陷了一大塊,鱗片飛濺,身軀巨震。一股巨大力道從龍頭直傳遞到龍尾,讓其幾乎有一種不受控製的顫栗感覺。
蠶婆婆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不過是個金丹修士,自己控製的這具妖龍雖然隻是軀殼,實力不在巔峰,但妖族本的強悍本就是在**之上,碾壓此人應該毫無疑問才對,怎會如此?
“這鬥戰符果真玄妙!”劉洪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