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表姐。”二十像霜打過的茄子般嫣噠噠的，抬起頭，咧開牙齒，衝杜芷萱露出一抹特別諂媚討好的笑容後，才在杜芷萱那極不讚同的神情裏低下頭來，雙手放在胸前，撚動著衣襟，聲地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鬼！
杜芷萱隻覺得一陣輕風吹過，立刻就將心裏才滋生出來的鬱氣帶走了，剩下的倒是從心底最深處泛起來的憐惜。
孩子嘛，不都這樣？
至少，不管怎麼，也比現代那些被家裏長輩親戚們寵得無法無，處處都頂著一張“真無邪”的麵容，做著一些無心卻傷人至深事情的熊孩子們來，簡直是好太多啦！
“乖。”杜芷萱輕撫二十的頭頂，親自彎下腰，將二十的鞋子褪掉，再將自己坐過暖起來的一塊地方讓給了二十，自個兒往旁邊移了移。接著，又撈起站在一旁，吮著手指，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卻因為嫡庶之分而不敢出聲的二十二，也塞到了暖暖的被窩裏。
“書蝶，將廚房裏溫著的羊奶盛兩碗，再撿幾樣點心送上來。”
書蝶應了聲，退下。
“萱表姐，我吃過早飯過來的。”二十一臉誠懇地道，二十二在一旁配合地點頭，可，下一刻，他們的肚子卻極不配合地出“咕咕”的聲響，隻令兩人立刻就漲紅了臉。
“我不想喝羊奶。”二十扁著嘴，跟二十二一同用一種哀求、可憐的神情瞅著杜芷萱，那模樣，像極了兩隻可憐的幼犬，正不自知地賣著萌，令人心口軟。
杜芷萱摸了摸兩的頭，道：“你們想不想長得跟三舅舅一樣高？一樣壯？想不想像三舅舅一樣精通十八般武藝，輕易就扛起巨石？……”
杜芷萱每問一句，兩就點一次頭。很快，兩就在杜芷萱蠱惑的言詞裏，暫時忘記了對羊奶蘊含著的腥臊味的不喜和厭惡。等到書蝶將兩碗羊奶放到麵前時，一人端起一隻碗，“咕嘟咕嘟”幾口，就將一大碗羊奶灌下肚去。
“哇，萱表姐，好好喝！”二十二一聲長歎，滿足地摸著暖暖的肚子，順手拿起放在矮桌上的奶糕，放到嘴旁輕咬了一口，那本來就很的眼睛就徹底眯成了一條線，不細看根本就沒辦法看出來。
杜芷萱：“……”我一點也不好喝！
“嗯嗯……萱表姐，以後，我能每都到你這兒喝嗎？”二十誕著臉，一邊問著的同時，也跟二十二一樣，衝矮桌上的各樣漂亮精致的糕點下手，不時讚歎出聲，“萱表姐這兒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弟，如何，跟著我，有奶喝，有餅吃，不錯吧？”
杜芷萱：“……”這熊孩子的話，怎麼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呢？
這，真是一個才滿五歲的孩子能出來的？
杜芷萱左瞅右看，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一臉滿足地倚在自己身上的孩子，竟然擁有這樣的心眼，該不愧是古代特別早熟的孩子，還是將軍府裏的孩子就是與眾不同？
“好啊！”杜芷萱爽快地應承下來，在看見二十和二十二齊刷刷亮起來的雙眼時，笑著補充道：“不過，你們得完成每的功課，並且，得到三舅舅和三舅媽的同意，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