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任由杜芷萱的手指,在自己手背上作亂,心裏卻很是歡喜杜芷萱這等“心情不舒暢,就泄到他身上”的舉動,更暗搓搓地想著:如此,也不枉他疼寵這麼多年,總算將溫婉嫻淑,端莊雍容的杜芷萱慢慢地養出了個“恃寵而嬌”的性子。
寵!可勁地寵!!
疼!比自己的眼珠子還要珍貴地疼惜愛護!!
隻有這樣,才能確保今世,來世,以及往後那無數的輪回世界,杜芷萱都沒辦法離開他,而選擇另外的人!
“既如此,得讓王府裏的人置辦簡素的衣物。”好不容易才從勇誠候府那樣一個混亂不堪的地方離開,若可以的話,杜芷萱還真不願意再次踏足。
偏偏,如今,老夫人去世了!
那麼,做為晚輩的他們,也唯有乖乖地上門奠儀不,還要服孝一年!
就這,還是杜芷萱是外嫁女,並是皇室媳婦的緣故,擱在其它人身上,比如,杜尚書身上,那是紮紮實實要服孝三年!
“過幾日,我再陪你回候府。”秦王抿了抿唇,身上冷冽的寒氣,卻止不住地流瀉出來。
其實,若可以的話,秦王還真恨不能點上幾百兵士,衝到勇誠候府,將包括杜尚書在內的一眾候府男丁全部拽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好生地羞辱,不對,好生地點撥一通!
做為頂立地的男兒,竟被後宅的陰私給絆住腳步,更被心如蛇蠍的毒婦給拿捏住,也不怕到了九泉之下,無顏見自家老祖宗!
“可惜,原本,我還打算帶你出京遊玩的。”
至於自家四個團子,前段時間,才過完滿月,偏生,這頭,老夫人就“無故去世”,難免讓人傳出諸多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這件事?
秦王並不放在心上。
總歸,過往那幾十年裏,他獨自一人背負著“煞星”的命格,卻也好生地活下來了,無病無災不,如今,還“時來運轉”地娶到了心儀的姑娘。
那麼,自家這四個臭子,經受一些這樣的打擊,又何樂而不為?
當然,想到這兒時,秦王還特意抬頭,眼含警告地看了眼圍觀看戲的林太醫和關將軍這兩位。
無論如何,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都不能傳到杜芷萱耳裏,令正坐雙月子的杜芷萱備受困擾,心生煩亂,從而影響到身體的恢複!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萬分殘酷的。
這一點,就由杜芷萱那微微偏頭,一臉質問地神情中,就能瞧出來。
“阿瑜,你瞞了我什麼?”
“並未。”秦王一臉坦蕩地道,眨動的雙眼,無經的澄澈清明,一幅純然無辜的模樣,“我與你是夫妻,又豈會刻意隱瞞些什麼呢?”
“是嗎?!”杜芷萱微眯雙眼,倘若,秦王不刻意添加後麵那句話,那麼,秦王這番姿態還比較有服力。
“我曾告訴過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