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野狼這人,楊洪雖然隻接觸過一次,但對這人說一不二的作風,至今仍令他印象深刻。
至少此人,不像某些人,比如趙光那樣的逆徒,若然有他作保,楊洪心底最後一絲不安,也消逝不見。不過,一想起自己的逆徒,楊洪目光頓時一凜,轉過頭來望向了趙光。
自房天祖進入武館,又被野狼一腳踢開後,趙光跌坐地上,在聽到二人開始與楊洪商磋合作之事,頓時呆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
“我先解決這師門之事,再與你合作。”楊洪沉聲說道。
房天祖與野狼退開了幾步,二人神色如常,可見對於趙光二人,本就不被他們放在心上,此際見楊洪有合作之意,更是直接棄之不用,楊洪為趙光感到悲哀的同時,心底也對房天祖此人有了一絲戒意。
“趙光。”楊洪喝道。
趙光激靈靈地打了個顫,畏懼神情寫滿在臉,卻是呆在原地,不敢上前半步。
“既然你已經退出師門,師徒之情就此一了了之。”楊洪臉上極其冷靜,看不出任何表情:“雖然師門不再留你,但你畢竟生長在武館,這裏才是你應該留下的地方。”
趙光聞言,頓時心中大喜,但他仍是露出一臉懊悔:“師傅,隻要您願放我一條生路就行。武館,我是沒臉再留了。”
“不!你一定要留在此地,而且是必須要留下!”楊洪提起鐵製長槍,槍尖直指趙光,痛聲喝斥。
“不!我不……”此時此刻,趙光哪還不明白留在武館的含義,驚恐之下,連忙掉頭,連滾帶爬往武館外快速而去。
趙光不想死,也不願意死在這個鬼地方。
嗤!
楊洪手中鐵製長槍往前一伸,猛地離手,向著趙光飛射而去,直接將他紮了個透心涼,鐵製長槍餘勢不減,並將他釘在了武館牆上,真真正正地將趙光徹底地留在了楊氏武館。
房天祖眼皮一跳,隻感覺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楊洪此舉,擺明就是向他示意,但凡對武館有異心者,下場隻有一種。
“趙璨。”楊洪又再轉頭,叫道。
“師……師傅!”趙璨雖然看得心慌,但此刻卻連忙上前,跪拜在地。既然楊洪不反對他師傅,自然還是一直叫著師傅。
“我這師門並非想進就進的,既然你已經退出,那就永遠地退出。”
“師傅,我……我也願意留在武館。”趙粲道。
楊洪望了他一眼,心中歎了口氣:“你願意將這裏當家,那就是家。”
趙粲與趙光不同,楊洪早已明白,若非如此,先前他也不會舍身而出,且還將鐵製長槍找出來。
“趙粲,外麵的世界的確很精彩,你也可以到外麵去闖蕩一番。”楊洪放緩了聲音。
“弟子,知錯了。”趙璨淚水直流,連連磕頭。他明白師傅話中的另一含義,不過,既然做錯了,就得承擔錯誤所帶來的一切苦果,若此番離去,就相當於舍棄曾經武館一員的身份,他不願意!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楊洪轉過了頭,不再看他。
不過,令楊洪沒想到的是,趙璨居然真的留在了武館,除了外出做工的時候,更是獨自承擔起看護武館的一切責任,哪怕後來楊洪兄弟二人不在,仍然堅持著這份本心,為楊家守護著武館。
在往後的日子裏,這家武館,就是趙粲的家,對於家,隻有義務,沒有特權。
“房老板,作為這一次的幕後主使者,你是否應該表示些什麼?”楊洪目光陡地落在了房天祖身上,目光中露出點點寒芒,如同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