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冷,柳塵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的身子盡量的縮成一團,然後才睜開了眼睛,但在朦朧之中並沒有摸到身旁的棉被,耳邊的風聲卻是呼呼作響。柳塵有些驚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懸空了一樣,不,並不完全一樣,這是一種失重的感覺,曾經在遊樂園坐過山車的時候,曾經有過這樣的體驗,可是過山車是能夠抓到東西的,而現在呢?自己伸出手卻什麼也抓不到,抬眼望去的時候,竟然看到越來越遠的天空,還有那座高達兩百層的大樓。
“這不可能!”這是浮現在柳塵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隨即便開始掙紮,想要控製住自己下落的身體,但是身在半空之中,又如何能夠做到,即便隻是距離那大樓隻有咫尺之遙,可是任憑自己怎麼努力,卻總是無法夠到那大樓外壁的玻璃。
“就算是抓到了又能怎樣呢?那光滑的玻璃根本無處下手!”柳塵的心中湧上一抹絕望,他有些不甘心的向上仰望著,想要看到自己所住的地方,那裏是大樓的頂層,想自己身為問道集團總裁的兒子,住在這樣的地方自然是無比正常的事情。可惜的是,什麼都沒有,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
“不對!我為什麼會跌落下來?”柳塵有些發呆,自己身為問道集團的少東家,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更不可能一聲不響的就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這是很沒有道理的事情,即便是自己喝多了,不錯,自己昨天晚上的確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自己印象當中,似乎並沒有耍酒瘋的習慣啊?那就更加不可能出現在陽台上。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柳塵雖然是一個紈絝大少,但是並不是傻子,很快就想到了一些關鍵性的東西,“陽山!”柳塵近乎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陽山是問道集團第二大股東陽海潮的兒子,說起陽海潮就必須要說起問道集團,問道集團是由柳塵的爺爺柳問道與人一起共同建立起來的,而其中就有陽山的爺爺陽鳴泉,當時的問道集團隻是一個國內不起眼的小公司,但是在當時幾人的相互幫襯之下,在短短的兩年之中,一躍成為了當時最為令人眼紅的國際大企業,當時的陽鳴泉可謂是出力不少。但是到了柳塵的父親這一輩的時候,前輩之間的那些共同打拚天下的情分早已經消耗殆盡,整個集團之中也開始出現了各種不協調的聲音,其中陽海潮就成為了與柳塵的父親柳天心的最大對手。但是柳天心這人稱得上是宅心仁厚,對於陽海潮的數次挑釁總是盡量的忍讓,而這也讓陽海潮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
柳塵一直都認為,父輩的事情與自己這等小輩並沒有什麼關係,即便是父輩之間鬧崩了,最多也不過是將問道集團瓜分掉,並不會影響到自己與一起長大的陽山之間的友誼,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自己的想法太過想當然了一些。
一想到昨天陽山特意為自己準備的酒會,柳塵就有些頭疼,也許是酒勁兒還沒有完全的散去,他盡力的抬起手臂揉了揉依舊有些疼痛的眉心,自己依稀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之後,就去樓上睡覺了,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被人拉倒了陽台上,隻是自己喝得實在是有點多,根本記不清究竟是誰拉自己上陽台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陽台上跌落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