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造成二度傷。
回莫家這個主意太好了。
四小婢絕對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現在就能回去那是最好不過的。
“好好好，我們回莫家，回莫家最好了。”靈秀差點跳起來。
………………………….
蔚遲恭先讓成雲把雪尋送回府裏，找大夫先替她看臉上的傷，他處理完外頭的事，再回來。這一次，不管是李家，還是趙家，他都不會再給任何情麵。
不要說是一個李秋歌，就是十個也沒有情麵好講。
蔚遲恭一回到正陽樓就發現妻子身邊的四小婢以著比平時更加深惡痛絕的眼光盯著他，他並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任由她們繼續盯。
進入內寢，他的妻子正坐在桌前，臉上已經敷了藥，紗布將她半麵臉給貼了起來，隻露出半邊粉嫩小臉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眸光卻依舊明亮。
牙，一咬。
蔚遲恭從未想過自己會遇上這樣的事情，有他在場，他的人卻被別人打了。
雪尋隻是看著他，並未出聲。
“你們先下去吧。”蔚遲恭對著四小婢說。
他雖不在意她們的視線，但，被人盯著，他可不喜歡。
“不要，”靈秀第一個反對。
其他三人也站著一動不動，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就是要盯著他，眼前這個人雖是她們的姑爺，但是，他也是能夠傷害小姐的人。
她們防他比防外人多。
外人會傷小姐，也是因為他。
可恨的罪魁禍首，想要跟小姐獨處，門兒都沒有。
雪尋失笑的看著她們過度的反應，唉，要她說什麼好呢，她其實是認同她們的做法，但，顯然蔚遲恭不認同。
“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姑爺有話要說，一會我會叫你們的。”她輕柔開口，蔚遲恭發現她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些，已經盡量不扯動嘴角。
“可是，小姐——，”
“靈秀，聽話。”
哦，那她們隻能聽話了，當小姐露出這樣的神情時，她們就是不聽也不行了。
四小婢隻好轉身離開房間，不過，可沒有離開正陽樓，她們仍是呆在外麵，隻要一聽到裏麵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會衝進去。
蔚遲恭冷冷的睨著四小婢心不甘情不願離開的背影，“你的丫環還真是忠心。”
“她們隻是關心我，”雪尋淡淡開口，並沒有打算說再多，“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李秋歌解釋她並不是要打誰，而是要抓回衝動的趙盈，哪知道成雲先一住攔住趙盈，她的力道一個收不住，才會造成那樣的局麵。”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
“你不信？”如墨的濃眉一挑。
“你信就好，”雪尋我意解釋太多，“要是沒有別的事，我想休息一下。”她斂目，看起來是累壞了。
“你在趕我，”這不是問句，蔚遲恭非常確定他的妻子是在趕她，明顯的不加掩視，“你覺得我會偏坦李秋歌。”他有些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