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古月樓的後門。
一處還算隱蔽的小巷子裏，這裏來來往往的是往古月樓送貨，倒廚餘的地方。
而雪尋，選擇了讓他們在這裏等候。
蔚遲恭不得不說，她似乎小心過了頭。
她一人入內，將他與楊樂留在外頭，這是不合適之舉。
“平時，你都在外頭等著她。”蔚遲恭問。
楊樂看了他一眼，“不，平時小姐上古月樓，我會在樓裏等她，有時在樓下，有時有古青耀的隨侍站在包房外候著，從未有過在門外等候的經驗。”也就是說，這一切，還真的要托了他蔚遲恭的福氣。
否則，這後巷楊樂還沒有機會來參觀參觀。
“你進去吧。”蔚遲恭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像往常一樣，別讓她一個人呆在裏麵，最好是在包房外候著。”
“那蔚遲當家呢？”小姐把他也留在外頭，是要讓他盯著蔚遲恭的吧。
他是想進去。
但，小姐的命令才是一切。
“我在這裏等著，”黑眸，微斂。
楊樂雖遲疑，不過，聽他這麼說，也想如他所願，“好吧，那就請蔚遲當家在此稍候，別讓小的和小姐為難。”
“快進去吧。”蔚遲恭沒有正麵回應，出聲催促著。
楊樂再多看了他一眼，仍是進門去了，相較之下，還是小姐的安危便讓他憂心，至於蔚遲恭——，他本身的能耐就足夠自保的了，再說，成雲和流光估計也在附近。他曾私下與他們聊過。
他們是蔚遲恭的近侍，若是沒有其他命令，他們都會在暗處護著蔚遲恭。
眼下，他們可沒有其他需要去辦的事。
說不得就在哪個角落盯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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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樂前腳剛走，蔚遲恭便轉身，出了小巷，直接從正門進了古月樓，挑了張空桌，要了壺酒和一些酒菜，開始坐著等樓上的人下來。
從時間上來看，高青耀和他的人應該已經到了。
他瞧見店小二送上茶水與食物。
樓上，沒有別的客人。
隻有那一間包房有人，而他們就在包房之中。
樓上，與樓下，若是樓下清靜一些，以蔚遲恭的耳力，樓上所言該是能聽得清楚的。
“爺——，”流光不知何時，也進了古月樓。
“你來得正好，上樓頂去，聽聽他們談的什麼事，別讓大少夫人出事。”
“是。”流光應是離開，他來就是為了得此令。
成雲已經在外頭候著。
成雲把風，流光伏身包房之上，盡量藏妥身形不讓大街上的人瞧見，也不讓屋內的人發現。
近一個時辰之後，流光和成雲才秘密離開古月樓，先行到外頭等候。
楊樂也在這時，先行下樓，打算到後門去“盯”著蔚遲恭，誰知，一下樓就瞧見本該乖乖要後門等著的人正大赤赤的坐在一樓用膳，瞧桌上的食物，雖沒動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
怕是坐了一會了。
楊樂眼角一抽。
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位蔚遲當家很顯然不知道怎麼去配合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