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尋,我餓了,拿點吃的來。”
“雪尋,我背疼,過來幫我捏一捏。”
“雪尋,該幫我擦身了,會發黴。”
“雪尋——,”
“雪尋——。”
雪尋這個,雪尋那個,很顯然蔚遲恭叫得太痛快了,隻要他有需要,雪尋就要隨叫隨到,他的事情又多。
多到雪尋前腳剛走,後腳,他又開始叫人了。
雪尋有足夠的耐心,但很明顯蔚遲恭正感興趣的就是碰觸她的底限。
“雪尋,你要上哪,我——,”
“閉嘴,”她的好言好語在他麵前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我去找白月,問問清楚你的傷到底好成什麼樣了。”她不笨,若是之前以為他真的傷得很重,在這些日子以為天天為他處理傷口也該知道他的傷口愈合情況非常的好。
根本就沒有她以為的傷得那麼重。
前幾日他提到要到外頭走一走,其實一點都不過份,以他現在的情況,甚至可以出去跑一跑了,線一拆掉,他又是生龍活虎。
事實上,每一天,他總有一個時辰和流光關在房間裏不知道在談什麼。
那個時候,他倒是不需要她繼續留在房間裏。
雪尋真的不想管,他要交代關於蔚遲家的事,也罷。她甚至連莫家的事也已經放下了,偶爾才抽空去莫家大宅看一看情況,其餘時間隻能讓珠玉和楊樂代她上那邊去監工,她可不希望重建的莫家大宅被人家偷工減料的。
若不是為了床上那個躺得很舒服的男人,她哪需要隻是在心裏頭擔心啊。
“雪尋,這個你昨天就已經問過了,真的沒有必要天天問的。”蔚遲恭好心的提醒。
他不提醒倒好,他這一說,讓雪尋又是一陣惱。
現在她提的讓白月都快要怕了,見她就要閃。
隻因白月成了中間人,左也為難,右也為難,眼下唯一可行的就是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就不需要為難了。
人是活得,總不能被逼死。
“他一會說可以拆線,一會說不可以拆,大半個月過去總該有個確定的說法。”還號稱神醫,現在雪尋也相信白月有庸醫的潛質。
“你希望我拆線嗎?”
“當然希望,”她瞪他一眼,若不是他還躺在床上,她一定會衝上前去,揪著他的衣襟一陣搖晃的,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難道希望自己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嗎?你真躺得住?”她就不信。
“有你陪著,躺多久都可以。”他沒有意見。
若是她連白天也能陪著他躺,他會要求白月三個月後再來替他拆線。
“你再繼續躺下去,就不怕蔚遲家的偌大家業跨了嗎?”他是蔚遲家的當家,隨隨便便的就離開幾個月真的沒有問題嗎?
縱使蔚遲家人才再多,那也是各司其職的,總需要一個人在上頭打理這一切。
“蔚遲家要跨可沒有這麼簡單,”蔚遲恭笑得自得,“現在昊安頂替我的位置,我在莫家停留多久,蔚遲家也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一絲半點的總會有的。
但是,為了讓眼前的小女人可以順利的回到他的身邊,那些身外之外,他並不太在意,在此期間,蔚遲家就算少做些生意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