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貓丕還敢再無恥一點嗎,摔!
被她喊了這麼一嗓子,越來越多人朝著嚶嚶哭泣的妙齡少女聚攏而去,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都相信了她的話,朝著我們這邊看來。
顧祁寒拿出隱身符貼在我們身上,俊臉黑沉沉的,低聲說道,“人多眼雜,不好下手,我們走吧。”
“不行!”我看著妙齡少女裝模作樣哭泣的樣子,不甘心地說道,“不能就這麼放過她,這貓丕現在已經披上了人皮,我們和周圍小區的居民就都有危險了。”
顧祁寒衝我微微一笑,“別急,剛才我是故意放走她的。”
我雖然疑惑不解,但是明白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多說,衝哭哭啼啼的妙齡少女扮了個鬼臉,然後跟顧祁寒一起離開了。
貓丕看著我們的身影消失,鬆了口氣,聚在她身邊的老頭老太太關切地詢問欺負她的歹徒在哪裏。貓丕不耐煩地說道,“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我人沒事不就行了,還看什麼看啊?散了散了!”
“誒誒,你這小丫頭怎麼這麼說話呢?”一番好意的路人都忍不住指責起她,貓丕也不在意,陰沉著臉推開他們就往外走。
小黑將葉小伊身上鮮豔的裝飾一一摘下,細心地用貓爪給小白貓順著柔滑的背毛,兩雙藍盈盈的貓眼親昵地湊在一起。
我好奇地湊到顧祁寒的身邊,問他為什麼要故意放走貓丕,他拉著我的手朝家裏走,輕挑眉眼,說道,“那貓丕的年紀不大,道行卻很高。按常理來說,貓丕十年續一次命,每回續命之後都會法力大漲,直到第八次續命之後吞噬人肉,便能披上人皮化為人形。”
我心念一動,“可是小黑和外婆都說了,附近的貓都是在最近才失蹤的,而那貓丕也是才幻化成人形。它竟然一口氣續了九次命,這也太違背常理了。”
轉頭看到邁著優雅步伐,跟在我們身側的小黑和小伊,我好奇地問道,“難道在你們貓族中,也有天賦異稟的?”
小黑不屑地啐了一聲,“呸,就她樣,還天賦異稟呢!不知道是走了什麼歪門邪道,說不準是什麼妖人在背後幫她。”
我恍然大悟,莫非顧祁寒放走貓丕,就是想引出她背後的人?
顧祁寒冷著張臉,緩緩說道,“道行一日千裏,這有違天理,最大的可能就是服用了增強功力的築基丹。”
“築基丹?聽起來像是道家煉製的丹藥啊,看來幫助這隻貓丕的人也是個修道人。”
現在修道的人越來越少,真正的道人就算翻遍全國也是屈指可數,看來顧祁寒是懷疑這個幫助貓丕的道人,和青袍道長有著關係,所以才會故意放走她的。
既然我們知道了這隻貓丕的長相,那麼想要在這附近查到那妙齡女子的身份就不是難事了。
回到外婆家,我拿出自己的畫筆工具,架起素描板開始描繪起那貓丕化作的妙齡女子的模樣。這隻貓丕虛榮心很強,從她披上的這層漂亮人皮上就可以看出來。
因為從小學畫並且最喜歡畫人像的緣故,我對人的長相向來都是過目不忘的,更別說貓丕身上的那層明豔動人的皮了。
不一會兒,一個妙齡女子便躍然紙上,就像是貓丕站在我們麵前一樣。
小黑對著畫像威懾性地揚了揚爪子,我失笑道,“黑大爺,你多大年紀了,居然跟一幅畫像過不去。”
它衝我抬了抬下巴,冷哼一聲,沒說話。
我用手機將畫像拍了下來,傳給了任局長,拜托他幫我們查查畫中女孩子的個人信息。
沒一會兒,任局長就打電話給我了,“小南啊,你們很久都沒來局裏坐坐了,什麼時候過來看看啊?”
我滿頭黑線地想,公安局這種地方,我還真不想去坐坐,於是連忙詢問畫中女子的身份查出來了沒。
任局長笑著說道,“當然查出來了,你的畫像和真人的吻合度很高,信息庫裏一掃描就出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