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兩個陣法是生拉硬拽在一起的,就連陣眼都是毫不相關的,機杼大師留下的傳承中,就包含了對連環陣法的構思和講解。
連環陣法,顧名思義就是一環扣著一環,如果找不到正確的破解之法,便很有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最終迷失在連環的陣法攻擊之中。
而此時我所麵對的幻境,是狐仙用自己的身體作為陣眼,可是她現在操控著對付我的玄火陣法,陣眼卻隻是半空中一縷不起眼的三昧真火罷了。
看著我被困在玄火陣中,狐仙捂著嘴嬌笑著說道,“這玄火陣的攻勢無窮無盡,一會兒你被燒成灰了,我就可以去看看那俊俏的郎君了。不過你放心,等你死了,奴家會替你照顧好你的男人的……”
話音未落,狐仙的笑容突然凝滯在了臉上,因為我憑空消失了。
她驚愕地四處張望,嘴裏喃喃自語,“不可能的,沒有人可以逃過玄火陣法,那可是用三昧真火催動的法陣啊。”
她雙手捏訣,想要催動玄火陣法圍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可是無論她怎麼施法,那股靈力都仿佛石沉大海,再也感覺不到和那一縷三昧真火的聯係了。玄火陣法不受她的控製,依舊圍繞在我之前站立過的空地拚命燃燒。
狐仙急得跺了跺腳,眼睛裏滿是不甘的憤怒。似乎是感受到了頭頂傳來的寒意,狐仙猛地一抬頭,隻見我手裏握著斬魂刀正從上方躍下,刀尖上閃爍著耀眼的星芒,一個七星圖正在我的身後緩緩流動,一陣金色的光芒在周身微微閃耀。
“不好意思,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會照顧。”我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身形鬼魅地朝著狐仙攻去。
斬魂刀一往無前地朝著下方劈砍而去,狐仙看著離自己的眼球越來越近的刀刃,大驚失色,徒手接了我幾招,滿臉狼狽,身上布滿了傷痕。
至於那縷漂浮在空中的玄色火焰,此時正被幾道明黃色的符紙給圍困著。三昧真火受到召喚,在符紙的包裹中劇烈地掙紮,引來紫色的閃電霹靂啪啦地擊打著。
看著我繪製出來的符篆就要被三昧真火給破了,我不由感歎,“不愧是三昧真火,威力果然巨大。”
話音剛落,三昧真火就脫離了符籙的控製,重新運轉起玄火陣來。
狐仙大喜,準備重新操控陣法,我冷笑一聲,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破煞!”
隨著我一聲怒喝,手裏的斬魂刀光芒大熾,朝著狐仙煞白的臉龐劈了過去。女人嬌媚的眼裏透露著難以置信,然後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著下方墜落。
狐仙受到重創,幻境也開始分崩離析,窗外天色大亮,顯然已經回到了現實之中。
離開了幻境,我看到了倚在牆邊的顧祁寒,他脫離了詭異磁場的攻擊,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但是地上殘留的血跡,表明他這次受到了重創。
我心裏一疼,連忙朝著他飛奔而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依舊是冰涼一片。
想到他這些天修煉的成果付諸東流,我鼻子一酸,視線漸漸模糊起來。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對於修出人身的渴望,可是這樣的快樂,他才擁有不到三天。
“沒事了,老婆。”男人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冰山臉上此刻掛著溫暖柔和的淺笑,“我之所以能夠修煉出人身,不過是因為你體內殘餘的仙藥藥性的支撐,本來就是鏡花水月,所以在磁場的攻擊下輕易就散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我還是很難過,特別是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那種難受就像石頭一樣,壓在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