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逸宸很聰明,雖然新婚夜出去鬼混,但在黎明前,他還是很識相的回來了。
黎明的曙光劃破天際,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樓酒進來,西門逸宸看著床上熟睡的南宮敏兒,愣了愣,隨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醒她:“起了,等下要去鳳藻宮給母後請安。”
“哦!”敏兒睜開眼,伸了個懶腰慢慢下床。
“母後的人很就快來收白綢,你打算怎麼辦?”西門逸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敏兒皺了皺眉,無所謂的聳肩:“隨便!”
西門逸宸的笑僵了僵,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念一想,他閑閑的坐在椅子上欣賞起了指上的翡翠戒指:“恩,白綢上沒有落紅,咱們也好早點兒解脫呀!”
“你什麼意思?”敏兒心頭一凜。
“試問西狄皇朝會接受一個不貞的太子妃嗎?”西門逸宸臉上的笑容不斷放大,十分得意。
原來如此!敏兒在心中冷笑,拿起一枚金釵簪上發髻,隨後站起來,走到床旁,抽出腿上暗藏的匕首果斷的割破手指,把血抿在白綢上,然後還用嘴吹吹幹。幹涸的血跡像一朵暗紅的梅花,在白如雪的綢布上十分醒目。
她後退一步,看著白綢上的梅花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這也太假了,布上連個折痕都沒有!”她一麵說著,一把把白綢扯下來,用手揉成一團,壓了幾下,又鋪回原位。如此一來,白綢上就有了“痕跡”。她才滿意的拍拍手,對他一笑:“這回如何?”
西門逸宸有些吃驚於她的舉動,他的笑容冷了下來:“太子妃這麼聰明,怎麼會忘了手臂上的守宮砂呢?”
敏兒一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拉起手袖,眉頭都不皺一下,鋒利的匕首一揮,有血湧出來,一片薄薄的皮膚準確的飛到西門逸宸眼前,上麵一點殷紅。
西門逸宸頓時白了臉,震驚的看著她:“你……”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自虐啊?”敏兒冷冷一笑,打開妝台,取出一盒米色的藥粉酒在傷口上,血馬上就止住了,她又拿出一盒碧玉生肌膏抹上去,冰涼且芳香的氣息頓時彌滿了房間。不多時,指尖的傷口痊愈,隻是臂上的傷口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她扯下一塊紗布作個簡單的包紮。
西門逸宸大吃一驚:“碧玉生肌膏?你會怎麼有這麼名貴的東西?”
“很名貴嗎?”敏兒蹙眉,回過頭來問,“這東西我很多啊!我幹爹說了,女孩子家要愛惜皮相,不要留下疤。我小時候還吃了好幾盒呢,嘿嘿,這東西內服效果更好,養顏美容!”
“你幹爹是誰?”西門逸宸急忙問。
敏兒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說:“秘密,不可說也!”
西門逸宸還想說什麼,敏兒已經用力一擊掌,房門被推開,幾個宮女走進來,清一色的笑意盈盈,不過都是陌生的麵孔。敏兒一驚,問:“本宮的人呢?”
“回太子妃,皇後令我等前來伺候太子妃!”為首的宮女盈盈一福,自報家門,“奴婢小蓮!”
其她的宮女也跟著福了一福,分別報上自己的名號。小蘭小菊小竹,個個皆訓練有素,一看就知道是厲害角色。
西門逸宸眼中閃過陰鷙,他冷笑:“太子妃,這回你該明白了嗎?西狄不是南元,你也不再是南元高貴的莊敏公主!”
“沒錯,現在我是高貴的西狄太子妃!”敏兒輕輕一曬,懶懶的坐到妝台前,催促道,“好了,快給本宮換裝,本宮還要去給母後敬茶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