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黃新怎麼地也會略微推遲一下,說一句“騙人不好吧”之類的話,沒想到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像心安理得似的。
金竹反而愣了,問:“你不再想想?”
“還想什麼?”
“萬一假戲真唱呢?”
“觀眾看不出來的就是真戲。”
金竹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這句話到底有幾個意思,逼得沒法,又問:“假如換做我你願不願意?”
“願意。”
“你這不是財迷麼!”
金竹有些火了,恐怕說老母豬他都願意,隻要有錢就行,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品。
“財迷倒不是,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就是那個入地獄的。”
“真把自己當地藏王了?你這是阿Q精神。”金竹氣呼呼地說。
“錯”,黃新搖了搖手指:“我這是騎士精神。”
……
就算是騎士也不可能騎馬,倆人是坐火車回的海寧,黃新的意思是省點錢,水月卻認為他是想多點時間和她溝通。
一天一夜的車程,倆人沒睡幾個小時,一路上水月把家裏的情況盡可能詳細地和黃新說了,她家倒挺清靜,算她三口人,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海寧,是個大家族,讓黃新小心,不能大意。
“還有就是,千萬不要以為他們認可了咱倆就確定關係了,我可沒答應過。”水月提醒。
“知道,咱倆就是臨時搭檔,像《潛伏》裏的孫紅雷和姚晨,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走到了一起,你隨時有更換男朋友的自由,老大還不知這事,知道會紅眼,我本打算讓他來的,但怕他拿著九百萬跑了。”黃新笑道。
“和他有什麼關係,我和他一點事也沒有。”水月白了黃新一眼,下來問:“你就那麼有把握能拿到錢?”
“你爸是珠寶行家吧?”
“也談不上,不過見的不少,也幹了二十來年了,一般的東西還是能看出個大概的。”
“那就好,就怕他不識貨,說我的寶珠是石頭磨的。”
“那到底是什麼做的?”水月知道肯定不是石頭,要是石頭的話做實驗的時候早化早碎了,但這東西儀器鑒定不出材質,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或許是隕石也說不定。”黃新打著葫蘆語。
“那你家祖上是名門望族吧?”
“可能,黃忠、黃蓋還有黃權、黃祖,都有可能。”黃新滿嘴胡說,他第一次轉生的時候這些人還沒出生。
“那你家怎麼跑江北去了,你說的這些人都是江南人?”水月提出疑問。
“水姓還出自共工氏呢,在河南一帶,你家怎麼跑江南來了?”
“你要這麼和我爸說話,我保證你拿不到錢。”水月咬著嘴唇說。
“和嶽父大人我當然不會。”黃新很嚴肅地說,但便宜占得老滿。
水月臊得滿臉通紅,低聲警告道:“你別胡說,拿到錢我就和你沒有關係了。”說完覺得不對,補充一句:“沒拿到錢也沒關係,你別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