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隻是想回到你的身邊
“由不得你,由不得她”侍宴城將手臂架在侍若水瘦弱的肩上,將她整個人包在懷中,手指指腹覆上她軟軟的耳垂,這是從小哥哥安慰妹妹的方式。
侍若水的眼睛酸脹,她不需要憋著就可以流幹所有不能說的委屈。對不起哥哥,是因為她隱瞞了這些天在沈欽私宅的情況;因為她還是愛著肖司宇,並不能如他說的那樣因為肖司宇不能左右自己的幸福就不愛他了。
“哥哥,今晚不走了,好不好?讓自己休息一下”
“乖,我等你睡了再回去”
有個哥哥能看著自己入睡,這是侍若水唯一比千綺驕傲的地方。不明白她怎麼不懂,如果一輩子隻嫉妒她而隻在她的身後爭取成功,那她一直都隻是侍若水第二。不會有人記得輸家侍若水,這一點不錯,可贏家呢?估計會一輩子害怕這個人回來吧。
榮耀,在侍若水的生命中本就不可能消失,她現在被壓抑到崩潰的時候隻想不顧一切地重新取得。
侍宴城一直陪著她守著她,就是怕若水被怨恨蒙蔽了發現新的生活的眼睛。可惜他安慰得了她今夜入睡,今後的日日夜夜,還是隻能她一個人度過。
為了不讓哥哥太勞累,若水入睡的很快。
侍宴城離開以後,若水窩在被子中不敢出聲,她難以想象這漫長路程還要連累都少人為她這樣苛刻了自己的生活。
一夜間,肖司宇,侍千綺,父親,哥哥,甚至還有沈欽,簫流的臉不斷出現在腦海中,交織成一個可以勒得她就要窒息的繩索,讓她一夜之間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直到天亮,直到傍晚,直到又一次深夜。
是了,侍若水再這樣會死掉的,她沒有辦法報複侍千綺因為會連累到侍宴城,甚至整個侍家。可她失去那麼多,幾近所有的希望,這蝕骨之痛,怎麼算?
不見沈欽五天。
還是想好要回去,她唯一的朋友在H國果然還是隻有這個‘流氓’。她需要這個男人在身邊不僅僅因為她一個女子在H國寸步難行,而是隻有沈欽能幫她不那麼痛苦。
說實話,她完全不知道沈欽的私人住宅到底在哪,那段時光就像世外桃源,沒有簫流那個使者帶她走,她根本回不去沈欽的身邊。
因為她沒有手機或是電話,沒有沈欽的郵箱,任何找到王子沈欽的途徑都沒有。他是神,除了他的召喚,侍若水離開了就是一輩子。
這一次是侍若水第一次有信心去賭上一個人十天的感情,沈欽,隻這一次她利用了他的愛情。
從第二天早晨,侍若水便坐在套房的門口,不吃不喝。
在H國,不管她在哪,隻有一個人能隨時知曉她的動態。隻要沈欽想,那他一定知道她在示弱,在等他。
“流,你在那幹什麼”沈欽走進辦公室看見簫流和央兩個人說話時竊竊私語的不像樣“什麼事?”
簫流佯裝無事,淡定的坐在沙發中央喝著咖啡,眼神所到之處都是侍若水一個人落寞的樣子。他難保告訴沈欽以後得不到該有的決絕,這個女人雖好,但她是祁答院的人這一條,就不可以讓沈欽沾染。
沈欽坐在辦公桌前,看簫流欲言又止的樣子,索性什麼事都不做就隻等他和自己說實話。
一來一去間,簫流哪裏敵得過沈欽的耐性。
“央,說吧”簫流不想說,怕帶個人情感,畢竟那個女人是不是沈欽的菜,他到現在還是難確定。若是,幾天前沈欽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讓她走。
“殿下,侍若水小姐兩天前入住帝國大廈以後隻見過侍宴城,從今早開始坐在公寓的門口不吃不喝”央說的時候沒有表情,更多的是觀察沈欽的情緒起伏“殿下……”
“開會吧!”沈欽像是發狠對自己說的一樣。
簫流和央對視一眼以後便會意,暗自慶幸殿下還沒有被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所主宰,這才是那個狠心揮霍金錢與生命的王子沈欽。
不是那個讓管家徹夜綻放窗下紫薇,讓央一天不吃不喝關機隻為了調整市中心的產業搬家,更不是那個因為和侍若水吵架就住在辦公室兩天的那個癡情郎。
不管哪個是沈欽,他自己卻清楚,侍若水隻是他認識半個月的女人,已經不能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