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幸福 因為深愛而自責
落地窗前,沈欽抱臂聽央彙報這兩天的近況以及達西的要求:保住家庭。
“哼,倒是很在乎家庭”沈欽單手靠在窗邊,轉過身去凝視央手上的傷口,不由地沉默“央,Ivan回來了,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
央的眼中閃過激動,雙唇微微顫抖。
“總統……”他沒事,沒有問題。從19歲從警校畢業以後跟在沈欽身邊,已經十年的時光,朝夕相伴的成長,央深刻記憶自己剛見到沈欽第一麵的時候,比他還要小兩歲的沈欽剛剛遊泳出浴,濕潤的頭發貼在臉上,故作冷靜地端詳著他。
“是我的貼身保衛嗎?那得看夠不夠資格”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央的腦海中,銘記。
他見沈欽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孩夠格自己去保護,所以才會拚命地去達成他的要求,成為他眼中的‘夠格’。
沈欽用拳頭打了央手肘關節處最疼痛的地方,立即見央有強烈的反應,不禁怒氣便上心“我不喜歡有人忤逆我的決定,包括是你的舍命”
“是”央服從,他剛剛隻是在想,回家以後的自己,除了關注各類帝國大廈的日常事務,還能做些什麼。
沈欽滿意,但是心裏一直壓抑不住想要去見一個人。那個人也是一個會忤逆自己的人。
庭院的燈大亮,形成一道白光的通道,Ivan的車夾在三輛車的中間,侍若水坐在副座上微閉著眼睛,手上的鑽戒閃著亮光,像是鑰匙,隻要主人沒有收回,那她還是隨時能回到這裏。
即使那個人不願意。
總統府的管家和保衛站在大門口驚訝地看來人,今天央助理並沒有說夫人也會回來啊!
但是訓練有素的皇室管家,還是緊急預備接人。
“夫人!”一排人集體45度角彎腰,衝一起進門的Ivan和侍若水行禮。
“總統呢?”Ivan環視這個總統府,不禁感歎,上一次來這個大廳,他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沈正成伯父還誇讚他以後一定能成為響當當的人才。
管家不敢多言,隻是畢恭畢敬“回Ivan殿下,總統和央助理在書房”
Ivan揮手,算了。
人家不出來迎接老婆,自己操那份心幹什麼。索性連客廳的沙發都不沾,直接準備逃之夭夭走人,按照沈欽在電話裏的吩咐,那侍若水應該是被他‘親自’送回私宅,而不是這裏。
雖然很力挺沈墨的做法,但還是沒有見沈欽那張臭臉的勇氣。
侍若水也隻是悄然直接進入三樓主臥,那裏本該屬於她。
書房中,沈欽聽見動靜已經在窗口看見她回來。心中思念的佳人果真又一次忤逆了自己的決定。
心態作祟,更是給Ivan一個逃跑的機會,他刻意沒有下樓與他們碰麵,隻是靜靜地站在窗口等待Ivan僥幸離開。
“殿下,夫人回來了”央再一次彙報,看見得是在燈光與月光反襯下,沈欽微微露出的笑意,於是,他耐心地等沈欽看夠窗下的背景。
電話響起,央的特別行動電話此時發出一級事宜的鈴聲。
他皺眉,這是隻有大事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
“殿下,安木子小姐出事了”央如實彙報,現在出事還真的會挑時間呢。
“在今天離場以後,安木子小姐在參加一個品牌發布會的現場,記者詢問事宜,不料身後的跑車爆炸,現場一人死亡,兩人重傷,安木子小姐有毀容危險”央將電話中的內容反映,在這個關鍵時刻發生命案襲擊,無外乎與蕭流失蹤案有關。
“達西的部下呢?”沈欽眼瞳緊縮,突然緊張起來“檢查侍若水用過的所有車輛,快!”
央衝出書房下樓交代任務,安木子所用的車,不正是前兩日開回私宅就沒有再移動過的沈欽的私人跑車。
樓梯上的跑動聲音未能引起侍若水的注意,在浴室中精細地卸妝,好像外麵的一切其實都和她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沈欽下樓,見她背對著玻璃門的身影,才慢慢放鬆緊繃的精神。侍若水不能出現任何問題,不然他會徹底失去陣腳。
“啊——”侍若水轉過身突然看見沈欽,一聲短呼,捂著自己起伏的胸口平緩自己的情緒“你在家”
沈欽一把抓過這個明知故問的小女人,卻是一點半點方法沒有。
“我剛卸妝,臉上還有導出麵膜,會弄髒你……”沈欽固定她躲避的臉龐,將她箍在懷中慢慢聽她說話“你放開,會弄髒衣服”
衣服弄髒沒有關係,還有更多件代替。可是人心傷了,就隻有一個人能治愈。
淺淺地吻在她的嘴唇,卸了紅妝以後的她,總是血色不是很好,就是唇色也是很淡的櫻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