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鏡中年怒視三哥。他本就資曆不夠,好不容易爬上現在的位置,卻多多少少有些風言風語。再看看周圍長老們輕視的目光,可以想象,這句話對他的自尊刺激有多大。
可惜,他的三哥沒打算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整個人陷在座椅裏,斜瞥著他,淡淡地問道:
“怎麼?左衛,你惱羞成怒了?”
“左中天,你欺人太甚!”被稱為小十二的眼鏡中年人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要發飆。
見到矛盾升級,再這樣下去,左安還沒來,這些長老就要提前內訌對決了,這可不是身為家主願意看到的。所以,此時坐在議事廳主位的中年人輕輕抬手,一句話便緩和了氣氛。
“好了,好了,大家都消停點,時間還沒到。”
看到身為家主的左天豪發了話,左衛隻好恨恨地瞪了左中天一眼坐下。眾人俱都閉上了嘴,十幾個人的議會廳,一時寂靜無聲。
安靜沒多久,左安就帶著阿福走進了議事廳,人還未進來,聲音卻先傳了過來。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
左安話音方落,一個中年人的聲音緊跟著就傳了出來。
“是啊,等了好久了!”
左安沒有理會三叔左中天的陰陽怪調,轉過身對著左天豪恭敬的施了一禮。
“父親。”
“嗯。”左天豪點點頭,隨即揮揮手,示意左安可以開始了。
左安轉過身來,麵對著十幾位家族裏位高權重的長老,淡淡的開口。
“今天,之所以叫大家來,是為了判斷我們其中一個人,是否有資格占據現在家族裏,身為長老地位的資格。”
轟!底下立刻炸開了,長老們紛紛議論,這到底是說誰?關於左安說的事情的真實性,大家卻是都沒有懷疑的,沒看到家主明顯是支持的嘛。這說明家主很可能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正好借左安的手,對著左安話裏的長老,砍下這把刀!
左中天嗅到危險,雖然不知道左安話裏的人是不是自己,但自己不能冒這個風險,索性攪渾了他。想到這裏,左中天翻了翻白眼,然後輕輕吐出一句話,瞬間就改變了議事廳的議論風向。
“新官上任三把火,少主這第一把,就要燒在我們這批老骨頭上嘍。”
左安四叔左中興見左中天出招,循著往日裏的習慣,猥瑣地跟著左中天身後補刀。
“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老嘍!”
左中天和左中興開了頭,底下立刻炸了,眾人議論紛紛,都要撂挑子。
“大家收拾收拾,讓位子回家養老吧!”
“哎,杯酒釋兵權,咱還是自覺點比較好!”
……
……
……
好厲害的家夥!
看著僅憑一句話,就破壞了自己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的左中興,左安心裏寒氣直冒。幸虧自己這次極為幸運地抓住了他的死穴,還聽從了阿福的建議,沒有單刀直入。否則,最後的結果還真不好說。至於現在嘛,三叔,接招吧。
沒有理會吵吵鬧鬧的眾人,左安一招手,道:
“阿福!”
“在!”阿福立馬走到左安身旁。
“喲,唱戲呢?”左中天見左安阿福兩人一唱一和,嘴角一扯,趕緊嘲諷。
四叔左中興見左中天說的搞笑,簡直惟妙惟肖,當即哈哈大笑後立馬跟上補刀。
“哈哈,一個花旦,一個武生。”
眾人聽到此處,哄堂大笑,對左安的裝模作樣,大家顯是早就不順眼了。本來就是,剛來幾天的小子,就要拿自己這批元老開刀,也不怕折了你的刀!
左安沒有理會長老們的嘲笑,更沒有在意趙中天趙中興兩兄弟的組合拳。左安隻是按照計劃,狠狠地劈下了自己的刀。
“98年4月,左中天你利用長老職權,巧取豪奪了家族子弟左國立的財產和妻子,該婦人於同年5月失蹤。”
“10年2月,左中天你強行將族人左美美占為己有,並迫使其未婚夫家破人亡,該族女於同年7月證實身故。”
“11年7月,左中天你在家族與國外交易中,私自扣下美元120萬元,來年再次從對方那裏得到回扣200萬美元。”
“13年11月,左中天你借助家族力量參加毒品買賣,總涉及金額高達2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