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眸深不見底,卻溢過不一樣的情愫。很快又恢複正常,一把吸過趴在地上的千語漓,擎上了門外的高空。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花容失色,竟還有幾分愉悅。但是麵上依舊一片漠然。
“客官,有話好好說啊,雖然我還沒有付錢。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那十兩銀子我不會賴賬的。”
冥淵沒有理會,隻是把她擎得高了些許,驚得千語漓心肝一顫一顫的。
“客官,我知道昨天你去藝馨是想找姑娘,結果被我攪黃了,對不住啊,可是咱們好聚好散,要不我出錢再給你弄一個,把我放下來吧!”
高度繼續增加。
千語漓想破腦袋,也沒清楚自己哪裏得罪了他。隻能默默看著自己被越抬越高。
“客官,你隨意啊,隻要不把我摔下來就行,你舉多高都沒問題。”
大丈夫,能屈能伸。
幾句話,竟然消去了幾分怒意,冥淵突然改變了主意,這個女人這麼有趣,也許在精神上折磨她會不錯。
一下撤去了法力。
千語漓從高空中落了下來,驚得大叫。
在離地麵還有一米的時候,又懸浮在了空中。
“本尊給你一個選擇,要麼留在陵焰做護法,要麼……死!”
千語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大腦已經先做了判斷。“不死!”
冥淵嘴角微勾,指尖彈了一粒藥丸出去,精準地投入了她的櫻唇,直接下了肚。
“腐屍丸。吃了以後忠心陵焰,不得有二心。稱呼本尊為少主,如果你敢逃跑,或者有什麼別的想法,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死,而且,這種腐屍丸是本尊特製,天下無藥可解,除了本尊。至於藥效,經脈俱斷,全身潰爛而死,一點一點,直至化作死水。”
千語漓聽得一頭霧水。但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很強。毋庸置疑,好像嫖客這個身份不攻自破了。
本來還想探問下。男人已經離開了,留下了在風中淩亂的千語漓。
隨後,君澤邁著穩步走近,落座在石凳上。
千語漓認出了他,記得他就是那日的白衣男子,那麼他應該知道一些事吧。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敢問公子芳名?”
芳名?!君澤臉部微微抽搐了一下。
“在下君澤,不知兄台你的芳名又是什麼呢?”以牙還牙。
千語漓想了想,兩手一攤。
“我知道本姑娘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公子你心生愛慕,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呢。想知道本姑娘的芳名,你的搭訕太老套了。而且必須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君澤點了點頭。
“第一,這裏是哪裏?第二,我為什麼在這裏?第三,剛才那個人是誰?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口氣把要問的說得差不多了。
君澤頓了頓。
“首先,這裏是陵焰宮,是一個很強大的組織,其次,你昨天抱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咱們陵焰的少主。我們家少主最討厭別人的接觸和威脅,你偏偏都做了。少主就把你帶回來了,本來是要剝皮抽筋的,但是。少主改變主意了。也就是他剛才所說的,要你留在陵焰做護法,少主叫冥淵,剛才也已經給你使用了腐屍丸,所以你現在和我一樣,都是陵焰的護法。”
三言兩語,千語漓也聽了個明明白白。一切都解釋通了,原來如此,難怪剛才……
同時,千語漓也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淚,都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想起剛才他說的話,就覺著後背發涼,冷汗涔涔。自己怎麼惹了這樣一個男人,現在要被軟禁在這裏了。而且還要麵對一個冰山上司,沒有工資不說,還是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
試著吐出毒藥,徒勞。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好詩好詩!”